是夜,城中一片暗『色』,大雪片片落下掩盖住了月亮微弱的光芒。
城南私宅中,薛盛安神『色』烦躁地吼道:“怎么还是哭个不停,不是喂过汤水了吗?”
“回……回主子,这孩子是早产儿,身体弱,看着好像有些发热……”『奶』娘诚惶诚恐地说道,眼中交织着担忧和害怕。
话音刚落,叶佑安就又开始吐『奶』了,因为不习惯『奶』娘的『奶』水,喝的大多是米汤。这下『奶』味交织着米汤的气味儿散发在空气中,薛盛安立刻就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立刻让他安静下来!做不到就将你丢出去喂狗!”
『奶』娘吓的一哆嗦,连忙磕磕巴巴地拍打着叶佑安小声说道:“主子息怒……奴婢先给这孩子换身干净衣裳。”
说完,她连忙抱着叶佑安走进里屋里去,叶佑安似乎是被那一声怒吼吓到,不停地哇哇啼哭,连院外街上路过的行人都隐隐约约能听见。
“有孩子的哭声!是佑安!”叶书离脸『色』的神『色』猛地就紧张了起来。
温瑾睿脸『色』一沉,抓住她的手腕道:“你听到了?”
叶书离一愣,很快又点了点头,她自从见过张淮后,视力和耳力都大大增强,此刻温瑾睿与潜伏在外面的人手没听见,她却是将叶佑安的哭声听得一清二楚。
“薛盛安竟真的藏匿在此。”温瑾睿微微有些讶异地说道,随后立刻示意身后的一个守卫,前往文国公府报信。
因为一开始便没有抱多大信心,又担心人多手杂会打草惊蛇,他们此番前来只带了六七个身手卓绝的侍卫。
看着那紧紧锁住的大门,叶书离拧起了眉头:“我们该怎么进去?千万不能惊动了薛盛安,否则叫他发现以佑安做人质威胁就麻烦了。”
温瑾睿轻轻按住她的手,扫了院墙一眼道:“莫急,这院墙不算高,小心些应能翻得进去。”
只是翻墙进去,动静也不小,并不是一个好法子。
院内,琥珀神情担忧地上前跪请道:“公子,那孩子情况不乐观,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请什么大夫?还有着一口气在就行!”薛盛安不耐烦地说道,里屋内愈演愈烈的哭声直吵的他万般烦躁。
“也就看在他算得上是菡儿的侄子份上才这样忍耐他,换了别家的来,一早就掐死了!”
“公子!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这孩子对菡小姐还有用,若他病了伤了,对菡小姐也没有好处!”琥珀低声劝诫道。
听闻是为了叶溪菡,薛盛安神『色』阴沉才缓了两分,他看着额头上已经包扎好的琥珀道:“真是麻烦,要请大夫就快!明天一早,必须立刻带上叶家那孩子赶往城外。”
琥珀心下松了一口气,恭敬地说道:“多谢公子!”随后他立刻就派人去医馆请大夫来。
紧闭的宅门忽然嘎吱一声被打开,叶书离等人连忙匿藏起来,随后对视一眼,皆是心下一喜。
在温瑾睿的示意下,一个侍卫悄无声息地上前将那人劈手砍晕在地,随后一行人立刻潜伏进了宅院中。
屋内,一直静坐着的琥珀耳朵微微一动,突然脸『色』一变沉声道:“公子,有人闯进来了!不……是一群人!”
薛盛安面『露』一丝警惕之『色』,连忙推开门走到屋外四处查看,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迅如疾风一般悄无声息地向他袭来。
“公子小心!”琥珀脸『色』大变,立刻冲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薛盛安推至一旁,自己的肩膀却被狠狠刺了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