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裴严正一脸急『色』而殷切地看着龙珧。
“殿下,吾儿如今落在那叛贼手里,还请殿下开恩,命我军将他们一网打尽,否则吾儿『性』命堪忧啊!”
说完这句话,他忍不住『舔』了一下干涸的嘴唇,他已经在龙珧面前苦口婆心地求了大半天了。龙珧却只是拧着眉看折子与信件,对他的话闻所未闻,仿佛裴严好像不存在一般。
“殿下……”见龙珧依旧没反应,裴严愈发的着急了。
龙珧扬手示意他住嘴,裴严以为他终于有所触动,却听得龙珧开口道:“豫州那边的军队,明晚便能抵达京城吧?”
闻言,裴严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答道:“是的,殿下。”
龙珧拧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很快又微微拧起,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不会如想象中那般顺利。
“殿下,琅儿他……”裴严又开始念叨起来。
龙珧被他念叨的有些烦了,不悦地开口道:“我看你真是急昏了头,别忘了温瑾睿还在我们手里,他们敢动裴琅?”
只要温瑾睿在他们手里,龙珩一行人绝对不敢轻易处置裴琅,极有可能还会用裴琅来交换温瑾睿的『性』命。
这个道理裴严明白,可是他却仍放不下心。
“殿下,叛军那边早晚要伏诛,他们自身都难保,根本没有足够的筹码来解救温瑾睿那小子!倘若将他们『逼』到绝境,来个鱼死网破该怎么办……”裴严小声地说道,也聪明的没把话说全。
在他看来,龙珧的胜利是铁板钉钉的事,对方妄想以裴琅换温瑾睿,根本就是不自量力,因为他们很快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别说是用裴琅换温瑾睿的命,就是想以裴琅的『性』命做要挟,来谋取一条苟活之路,龙珧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的发生。
裴严太了解龙珧了,他绝对不会放过对面任何一个人,甚至可能会因此放弃裴琅这枚棋子,毕竟……他对裴琅的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他裴家只有这么一个嫡子啊!
裴严面『色』悲戚地哀求道;“殿下,臣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裴家唯一的香火了,看在裴家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就……”
“忠心耿耿?”闻言,龙珧突然冷笑一声道。
裴严见他面『色』骤变,立刻就心知不好,连忙低下了头去。
“裴严,你儿子的本事如何,你我再清楚不过。他一向身手不凡,又带领着二十几个禁卫军,竟然会被区区一个车夫和三个女子俘虏?怕是说出来你也不信吧!”龙珧紧盯着他,冷哼了一声。
裴严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龙珧是什么意思。
“裴琅对叶书离那女人的心思你可不是不知道,被俘?呵……说不定,怕是心甘情愿的吧。”
“殿下,我裴家对皇室绝无二心!我早早便敲打过琅儿,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一定是对方耍了什么心计……一定是这样!”裴严慌忙地解释道,额头也渗出了些许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