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月像一只破败的娃娃,看着那些人将阮修文和林木森拉走,却无能为力。
她一直跪在冰冷的码头上,等着冼博延将她送进监狱,用余生的自由,来偿还自己的罪孽。
即便到现在为止,她依旧觉得自己罪不至死。
但她还是要接受她即将沦为阶下囚的命运。
冼博延站在暗夜里,目视着前方幽暗的大海,看不清表情。
林希月知道他余怒未消,但对父亲的担忧让她不得不再次开口。
“冼先生,求你让我去医院看看我爸,然后我会乖乖滚去监狱。”她的声音很卑微,已经全然放下了她所有的自尊和骄傲。
冼博延蹙眉,冼先生,多么冰冷的称呼。
心里那团已经压制住的怒火又开始蹭蹭的往上窜了。
这该死的女人,怎么就是学不乖呢,她总是用最简单的方法,触及他的底线。
他回头,看到的是林希月死寂的脸,他语气阴鸷的回道:“不行,犯人没有提要求的资格。”
她只得继续磕头,她必须看到她爸,她不知要坐多久的牢,她怕她再也看不到林木森了。
而且她也打定了主意,若她爸还活着,她就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若他要先去了,那她也不会苟活。
相比像现在这样卑微如狗的活着,死亡才是解脱。
冼博延怎会看不出她的心如死灰,他有些愤怒的将她拎了起来。
“林希月,你要赎罪,就得拿出一个赎罪的态度来,你弄出这一脸的死相给谁看。”
林希月继续点头,依旧没有一丝的生气。
冼博延彻底被激怒了,他将她拎到了面包车上,直接拉回了他的公寓。
一路上她一言不发,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怕,真的好怕,她只要跟冼博延待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就会感觉要窒息了。
冼博延在她身侧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下车后,林希月直接被丢到了浴室。
接着冰冷的水便淋到她已经僵硬的身体上,衣服被身后的男人一点点撕开。
她从来没想过,他可以这么狂虐。
他是在报复她,在践踏她,再用行为告诉她,她就是低贱的狗。
痛到了极致后,她脸上已经布满了酸楚的泪。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要这么对我,你不觉得我脏吗?”
冼博延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与他对视。
“林希月你少拿话来膈应我,我知道姓阮的根本没有碰过你,你在仓库里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他跟你说的每一句话,否则他现在连骨灰都剩不下。”
身上是更为残暴的肆虐。
林希月的心却比头上冰冷的水还要冰寒。
这男人太狠了,她在仓库里就总是感觉惴惴不安的,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冼博延的监视之下。
所以冼博延是故意的,故意看着阮修文给她爸用假药,看着他爸一点点失去对外界的反应。
他用这样的方法,让她认错,让她的心因为对爸爸的愧疚而被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