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月在医院里过了一段从未有过的安稳日子,除了她的腿不断的变形,走路越来越困难之外,一切都还好。
她很想念她爸,更想念那个离她而去的孩子。
冼博语告诉她,那天江欣敏踩烂的不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早就被冼博延安葬了,这让她对孩子的愧疚少了几分。
但她装病的事儿还是被人发现了。
医院里不止有冼博延的人,还有孟又琴排的人,林希月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这一点骗不了经验丰富的精神科医生。
“什么,那贱人这么快就好了。”束安然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把将身边的花架推倒。
架上是她刚从B城运来的玫瑰,此时已经摔得花盆裂开,露出了里边的根茎。
这花的品种十分稀有,花香四溢,本来是用来讨好冼博延的。
孟又琴瞪了一眼刘妈,“还不快把东西收拾了。”
刘妈低头干活,却被束安然一把推到了地上。
“你轻着点,赶紧把花重新换盆,要是这花死了,你赔不起的。”
刘妈知道束安然的脾气,温柔可人只是束安然的伪装,私底下束安然一直很暴虐。
刘妈也是因为有把柄在孟又琴的手里,才不得不对束安然的话唯命是从。
等刘妈离开之后,孟又琴凑到了束安然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安然,既然那贱人好了,你就不得不防,毕竟她那破身子能留住男人。”
多年与各色男人逢场做戏,孟又琴深知,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束安然的眼神变冷。
“孟姨,你什么意思,是说我身子没用,留不住冼博延吗?”
孟又琴连忙笑着说道:“安然,我怎么会那么说,其实冼博延他是爱你的,他不想伤害你。但男人吗,总有生理需要,我只是说那贱人你不得不防。”
一提起这事儿,束安然就怒火中烧,她这么多天没少下功夫,可冼博延根本不上道,倒是跑出去好几次。
她找人去查,结果冼博延是去了郊外的精神病院。
林希月不除,就是她的心头大患,可她又不得不留着林希月的贱命。
想了想后,束安然突然笑了起来:“既然放在外边不省心,那不如弄回家里来,我会让阿延彻底厌弃她的。”
第二天,冼博延便叫陈助理开车去接回了林希月。
虽然林希月很不情愿,但她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只得坐上了陈助理的车,却一直刻意保持的木讷的表情,希望通过装病来保护自己。
可对于林希月来说,这办法即无奈又悲哀。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冼博延的公寓前,林希月还没下车,就看到了穿着白色的貂皮大衣,妆容精致的坐在寒风中束安然,远远看去,像是一只易碎的瓷娃娃。
林希月的心里涌出几分酸涩,难怪冼博延会如此喜欢束安然,因为束安然是那种特别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女人。
见林希月下了车,束安然便笑着开了口。
“希月姐姐,我终于把你接回来了。”
林希月蹙眉,原来要接她回来的不是冼博延,而是束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