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冼博延大包小袋的也走了过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递给林希月一包湿巾。
林希月会意,接过湿巾,开始擦拭雕像的灰尘。
她擦得十分用心,一点点的,手指轻柔的抚过雕像的脸庞,像是在抚摸梦中的孩子,不由得泣不成声。
冼博延则擦拭着汉白玉的雕像下边的墓碑,擦拭得也十分仔细。
那墓碑上只有一个日期,名字的位置是空白的。
而墓碑的四周种满了鲜花,还摆放了许多玩具,有乐高、飞机和玩具枪,都是一些孩子喜欢的东西。
看这些玩具应该也摆了有段时间了,说明孩子的墓地经常有人来祭奠,这倒是让林希月宽慰不少。
但又一想,冼博延那么有钱,这些事情花上一些钱墓园的物业就会代为搞定。
一个连孩子生死都能不在意的人,又能对死去的一个胎儿有多用心?
却不想冼博延擦完墓碑后,开始将一样样东西从袋子里拿了过来。
有零食,有糖果,还有一些新奇的小玩应。
各式各样,十分轻巧好看。
他一边将东西摆放在墓碑前,一边念叨着什么,像是一个碎念念的老父亲。
林希月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冼博延会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她曾经梦想着她会得到他的爱,然后再给他生一双儿女。
她们一家人,在她精心布置的别墅里幸福的生活下去,直到她们老去。
可那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也许,她就不应该有这种奢望。
冼博延将所有的东西都摆好之后,起身抱着伤心的林希月,给她擦拭眼泪。
他小声安慰道:“希月,是我对不起你们,都是我的错。希月,只要你愿意,我们的孩子会回来的。”
林希月被冼博延的话拉回了思绪,她看着冼博延自责的目光,缓缓开了口:“不可能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现在你只不过是我的债主。”
冼博延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悲痛,“希月你别这样绝情,这几天我天天都会梦到我们的孩子。你知道吗,他在问我他的妈妈去哪儿了?我相信他就在我们的身边,一直看着我们,等着我们再次把他带回家。”
他将她抱的更紧。
可林希月却挣脱了冼博延的怀抱,几近崩溃的说道:“冼博延你够了,把他再带回家来干什么,做你惩罚我和我爸的工具吗?还是生下来送给束安然那个毒妇去养,让她再杀了他一次?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残忍了吗?”
冼博延极力的辩解道:“希月,那时候我们之间存在一些误会,我说了那都是我的错。但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惩罚那个孩子,从来。”
“呵呵。”林希月冷笑着说道:“冼博延不管你怎么想的,但你做了,而且你也说了,你言出必行。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因为束安然我失了孩子,也差一点命丧黄泉。我欠你的早就该还清了,可你却欠了这孩子的,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抹平你对他犯下的错。你维护束安然那个凶手,你就是个罪人,永远洗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