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三个人的内在联系,他们被害的原因就因为他们的这种联系。”
“这就是并案侦察了?”心直口快的小孙说道。
“应该并案侦查,而且我敢断定,凶手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还在寻觅,也就是说,还有惨案发生的可能……”
“吴教授,能不能跟我们详细的说说?你讲的我们都没听懂。”一个女警大着胆子说道。
吴子浩看了那个表情即兴奋又紧张的女警,微微点头,道:“这个问题,恐怕宋队也很好奇吧?那我就详细的说说我的想法。”
宋队等人也纷纷点头,他们实在是看不懂吴子浩的所作所为。
“从黎村灭门案开始,我们一直在思考凶手的作案动机,我们一直以为是报复杀人,所以忽略了其它的一些细节,比如黎村的高德培,槐木乡的陈子平,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曾在这片区域工作中,而且都是某些部门的领导人物。”
宋队等人下意识的点点头,他们之前也确实忽略了这一点。
“我记得我之前在槐木乡现场说过,凶手以残忍的手段杀害死者一家,目的不是求财,他们是在问某个问题。”
宋队和宋超等人参加过槐木乡的警员都点头附应。
“再根据我之前在现场判断其中一个凶手可能是痛失过妻子和孩子,我大胆的假设一下,那位凶手的家人并没有死亡,有可能是失踪……”
“失踪案?”小孙情不自禁的叫道。
“对,失踪案,不是平常的失踪案,凶手的家人或许是被拐卖,然后,他见过其中某位亲人的遗体……”
“这算是猜测吗?”怀疑的声音传来,是计成,他的话一出口,立即迎来了几个美女警察愤怒的目光。
“是推测。”吴子浩淡淡地说道:“三个看起来完全没关系的家庭,却同样被残忍的灭门,这其中必然有关联。”
“有点牵强附会……”计成刚刚嘴硬的嘀咕出声,立即被人拉了一把。
吴子浩没理会计成,此人对他成见已深,他也没将对方放在眼里,他继续说道。
“一个宣传干部,一个户籍主任,一个物流老板,三人看起来完全不相干,但是在有组织有计划的拐卖儿童『妇』女中,他们都是十分重要的一环,户籍提供资料,宣传部负责蛊『惑』,物流负责运送……”
“吴教授,你说的比较骇人听闻……”宋队忍不住出声打断。
“我有推测依据,你们要是不信,可是调出近十年以来,在这片区域里发生的失踪人口案,我敢肯定,就在这一片区域,失踪人口的比例是其它区域的数倍之多……”
吴子浩说着,用力的击打着桌上地图的画着圈圈地方。
“快,宋超,你上网调资料。”宋队直接吩咐道。
不仅宋超去了,有一个熟悉电脑的女警也跑过去帮助他,对于吴子浩天马行空的猜测,那个女警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证实。
吴子浩说的这些话,确实是有所依据的,在分析三个灭门案的内在联系,光脑进入警察网,分析了大量的数据之后,得出死者高德培与陈子平有过十几次的联系记录。
看到两个人的档案之后,吴子浩疑『惑』了许多,这两人的工作关系似乎根本不搭边,生活中,二人即不是同学也不是朋友,社交圈也没重叠的地方,完全没有二人可能认识的信息。
如此说来,二人极有可能是秘密交往,两个大男人秘密交往,又不是搞间谍工作,频繁的联系很不寻常。
在加入第三个死者的信息,光脑的推算立即顺畅起来,吴子浩自己也有所推断。
死者佘忠良是一人物流公司的老板,十几年前有过债务官司,后来不知怎么就发家致富,现在有两个大型车队,其中一个在吴子浩做梦也没想过的地方,竟然是他在追查李白荷失踪案时,那个废弃化工厂的附近。
通过这个几乎靠不上边的提示,吴子浩大胆的把失踪人口案的假设加入其中,如果有这么一个内在关联,一切都说得通。
吴子浩现在的想法是,三起命案的凶手虽然有几个人,每宗的凶手都不相同,但是他们的共同点就是有家人失踪。
失去家人的痛苦非经历过的人难以想像,这些痛失亲人,想寻找又无能为力,所以,有些意力坚韧的人开始联系拥有同样痛苦的人,组成简单的联盟,打听消息。
结果,他们打听出高德培,然后,凶手装作要买孩子的人上门联系高德培,在谈判中,以『迷』『药』『迷』昏高德培夫『妇』以及其子,然后对之进行惨无人道的『逼』供。
凶手或许本来是不想杀害高德培全家的,可能是在『逼』问过程中,凶手情感上受到伤害,有可能是他要寻找的家人已经遇害,一怒之下的凶手丧失理智,将高德培一家全部杀害,并且摆出羞辱的忏悔姿势。
从高德培口中得到的消息应该就是陈子平,这人口贩子一般都是单线联系,而高德培的上家就是陈子平。
凶手为了避免冤枉好人,特意调查了陈子平一家,于是,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日子,凶手与同另一人,制服这一家人,并对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逼』供。
再次回想这些推理,吴子浩出现头晕眼花的症状,他摇摇欲坠的扶住台子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