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便给你做,不会便学会了给你做。”
乔霜降咧嘴笑了:“超级开心。”
沈筠淮席地而坐,啃起了乔霜降剩下的一半烤肉。
乔霜降其实是个很随意的姑娘,喜欢至上,心情决定态度。她不开心了,就声声唤着他“沈公子”,杵在原地看着他痛不欲生,她开心了那全天下都是明媚的,通常乔霜降吃饱的时候便是她最好说话的时候。
有时候好哄,一块烤肉就打发了,有时候不好哄,得看他支撑不住了才回心转意。把她哄的开心,他也能高兴许久,一但她不开心了,他做什么事都是提不起精神的。
他若是想心情愉悦地的过日子,总少不了先把乔霜降哄的开开心心。好在相伴的五年间他把乔霜降的喜好摸了个七八。
乔霜降喜欢吃肉,不爱吃菜。平日里吃的也不少,也不知怎么就长成了这么瘦瘦小小的一个小女娃。
乔霜降站起身掸掸衣裙,走到了被绑少年面前,笑意盈盈:“你的小伙伴都已经出局享清福去了,说吧,说得好就让你出局,说得不好就杀掉。”
少年衣衫褴褛,破烂不堪,双眼不满血丝,看模样有十七八岁了。乔霜降感叹,沈筠淮当真贴心,特意留下了一个年纪最大说得最明白的。
少年哽咽着声音如磨砂般粗糙:“我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我们一起来的,然后,然后……哦哦哦,然后莫名其妙就进了森林,再然后,有野兽,有野兽。不不不,什么都没有,我好饿,已经四天了,我们走了好远好远好远,我饿我饿,放过我,我错了,放过我,我错了,放过我,放过我……”
乔霜降随手把玩着少年的玉牌:“呃,玩够了。”
伸手捏碎。
少年身形流光一闪,篝火浅浅摇曳又只剩下了她二人。
“如何?”
乔霜降蹙眉思索:“他说他们进来四天了,可我们进来才半天啊,吓傻了?”
沈筠淮亦是沉吟:“四日?”
——
纪木戎离了阁塔,踩着长剑便下了山,路过那郁郁葱葱的云留森的时候男人浅浅地往下瞧了一眼。
耳边那脆生生的少女音依稀响在耳边:“唔,师兄这云留森实在是太大了,每次出门都要经过,就算御剑也超级麻烦,又没什么好看的,除了树还是树。”
纪木戎收了视线,行了片刻耳边银铃炸响,响的纪木戎震耳欲聋。
纪木戎娴熟而轻盈地落在少女面前,瞪着那双死鱼眼,直到:“你,退出。”
乔霜降刚刚听得耳边吓她一跳的铃声,只下一秒男人便出现在了她眼前,用那毫无感情的嗓音让她退出。
五年过去这张脸无比熟悉刻骨的脸没有一丝变化,连那发间青丝都严谨地一如从前。
原来他竟然是云留灵宗的弟子。
一时间新仇,旧恨,具是搅在了一起,五彩斑斓,腐败破烂。
乔霜降毅然仰起小脸,对上纪木戎的视线,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