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淮抻了抻脖子,没太费力气便看到了乔霜降越发明媚的笑容。
乔霜降感受到视线,便侧过头,无声做出一个口型:沈公子看我做甚?
乔霜降向来怕麻烦,最讨厌别人与她讲些冗长的大道理,而现下……
怕是……又要挨揍……
沈筠淮现在只祈祷掌门仙尊少讲一会儿,一会儿他也能少挨几拳。
——
牧还卿挎着小竹篮上了思过崖,守崖弟子见是她也不多加阻拦。
牧还卿入了山洞,也不管对她视若不见的黑衣男人,只自顾自地收了未曾动过的凉菜,换上尚还温热的饭菜,一一摆在不高的石几上。
其实修行之人过了辟谷便不用再吃饭,纪木戎修行了八百多年自然早就过了辟谷。但她总是想着,偶尔尝尝人间烟火也不失为一种志趣,便每日都做给他吃。
虽然纪木戎毫不掩饰的拒绝令她很伤心。
牧还卿碎碎地念叨道:“木戎师兄你不在,茗茶师姐前几日又惹了祸,被其他师兄照拂着才堪堪过了关。”
“今日前山举办了入门典礼,茗茶师姐一早就混进去看热闹了,说是要看看这一代的前十甲。”
其实照规矩牧还卿自然是也要出席的,但她一心惦念着纪木戎,便扯了个借口推脱了入门典礼。
“不知道他们几个都能被哪个长老收为徒弟,我师父大概是会收的吧,那样的话我也有师弟或是师妹了。我也可以当师姐了,不再是小师妹了。”
“听说今年得了第一名的少年好像是叫沈筠淮,大概会变成我的小师弟吧。”
牧还卿没看见纪木戎忽然僵硬的背脊。
“听茗茶师姐说今年的前十名里只有一个小师妹,既然能够进入前十名总还是有些本事的。”
“只是夏茗茶师姐不太喜欢她,说她只是刚好因为和沈筠淮熟稔才进了前十名。年纪倒确实是小了一些,只有十二三岁,似乎是姓乔。”
“你说谁?”
每次她说话纪木戎从不理会,到现在也就变成了她的自说自话,纪木戎的忽然出声吓了牧还卿一跳。
“乔……乔什么来着?”
“对了,叫乔霜降!”
纪木戎提剑念诀几下强行破了洞口的结界,御剑而出,直奔前山。
牧还卿呆愣了几秒,赶忙御剑追了上去。
凉风拂过脸颊,牧还卿忽然想起,纪木戎被禁足在思过崖似乎是因为扰乱入门试炼,捏碎了一个叫做乔霜降的考生的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