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听了之后不太开心,觉着沈筠淮得寸进尺,不知分寸,于是声音中便带了些苛责:“云留有云留的规矩,而这入门的规矩便是只有前十名才能被收入内门。”
其实掌门并不是很关心每十年一次的入门试炼,比起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头,他更关心的是那些入门许久的弟子的成长,或是与其他门派实力的比较。所以每次入门典礼他都是很随意地揣了一份礼物便来,收下第一名通过试炼的弟子,之后便做旁观。
掌门心中还是有些骄傲的,只有第一名,才配得上做他的徒弟。
掌门觉得这样说后沈筠淮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乖乖收下礼物万事大吉,结果却听见沈筠淮倔强道:“徒儿的挚友亦是试炼的前十名。”
其实沈筠淮说到挚友的时候其他前十名的少年立即便知道了这个“挚友”,瞧沈筠淮天天对乔霜降宝贝的那样,这个挚友除了乔霜降还能是谁?沈筠淮胆子倒是大的很,敢在这个场面上和掌门对着干,勇气可嘉。
只不过这个“挚友”叫的不太妥当,借着乔霜降的光蹭了一个月饭的少年们一直觉得应该叫“心上人”才是。
沈筠淮第二次提起这个“挚友”的时候下面一大半的弟子也明白了这个“挚友”所指,沈筠淮和乔霜降向来形影不离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剩下不知道的弟子迷茫的小声打听着,之后所有的弟子都知道了这个“挚友”。
弟子们纷纷感慨沈筠淮的勇气时,有些人对于乔霜降则是不齿的,尤其是在一些女弟子眼中,在他们看来,乔霜降纯属就是沾了沈筠淮的光,一路抱大腿才进堪堪进了前十名。沈筠淮是第一名,这不也就说明第三轮的时候乔霜降速度不佳才被甩到了第十名?
掌门不关心这个,倒是不知道其中典故,知道了另一人也是前十名之后口气明显和缓了许多,则问道:“哦?那人是谁?”
乔霜降深深的提了一口气,一步踏出:“弟子乔霜降参见掌门。”
掌门又有点不开心,他稍微稍微稍微对女弟子有点偏见,而且这个乔霜降,他似乎从哪见过啊。掌门灵光一现,忽然想起了被他丢到思过崖的纪木戎。
呃,当时好像沈筠淮也在场来着。
掌门并未理会乔霜降,问道:“你坚持?”
沈筠淮语气坚定:“是。”
即同是前十名,这便不违反规矩,应了也不是不可以。掌门沉思了一会儿终于松口:“那好吧。”
“徒儿谢过师父。”沈筠淮又叩了头,迅速站起身接过折扇,释怀一笑,退到了掌门身后。
于是下面的人更不满了,乔霜降乔霜降,又是乔霜降,谁不知道每次掌门只收一个徒弟?就因为扒上了沈筠淮,她马上就要成为掌门的亲传弟子了。
“乔霜降,你过来。”
乔霜降大大方方地走到了掌门面前,衣袂飘飞,概是不顾下面的人如何想法。
沈筠淮的视线始终跟随着乔霜降,带着醉人的微笑,目光灼灼,满眼满目满世界,只乔霜降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