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石头告诉爹爹，银子藏在哪儿？”苏大牛抿紧干裂的唇，哄骗着傻乎乎的小石头。

“够了！”吴氏哭着将小石头夺了过去，抱在怀里，眼泪嘟嘟地往外冒，“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吓着小石头！”

“哇……娘！”小石头到了娘亲怀里，终于忍不住哇哇哭了起来。

“春娘……”苏大牛看着自己的妻儿动了动嘴唇，眼里带着愧疚，“你把银子……”

“你觉得……家里还有银子吗？”吴氏紧紧地抱着小石头，努力地憋着眼里的泪水，“石头不哭，娘在这里！别怕，啊！”

“春娘，娘和小妹看病……”

“看病是需要钱，可是每次都需要你去付吗？”吴氏仰着苍白的脸，看着自己的丈夫，心头止不住地痛，却在下一刻又低下头，抹着眼泪，“家里没有钱了，刚才那点已经是我借的！”

“春……”

“你也不想想……”吴氏深深地吸了口气，死死地咬着嘴唇，“家里的老太太管着家，我手里能有钱吗？”

吴氏拍着怀里的儿子，看向了苏大牛，“小石头今天什么东西都没吃，你知道吗？”

“我，我……”苏大牛搓着手，憨厚的脸涨红了，伸手去抱还在抽噎的小石头，“我带小石头去吃东西！”

“不用了！”吴氏猛地侧过了身，躲过了苏大牛的碰触，“你还是关心一下你娘和妹妹看病的钱吧！”

苏大牛涨红着一张脸，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直到外面李大夫叫人，他才猛地惊醒，张口想说什么，却只是踌躇了下，随后慢慢走了出去。

吴氏闭了闭眼睛，眼眶里的泪又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