樽徽叉腰,“刘大妈,你怎么这么不好客呐!!”
“快走快走,不然我这水管可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权商名流,把脸冲歪了,你们别说我没提前打招呼!”刘大妈拒绝沟通。
沐汐珏一把扯住樽徽的衣袖,“先走吧。”
眼下,恐怕是没办法令刘女士心平气和下来的。看来老人家心里敞亮,只不过不愿意出面作证罢了。
樽徽皱眉,“堂堂的你和我,就这么被一老太吓到逃遁,不太好吧?”
沐汐珏无语道:“和一老太太来硬的,赢了又能证明什么,不好看。”
说话间水柱子就喷将过来了,随即两人便朝院外跑,刘大妈拎着水管在后面冲,水管够长,一百多米呢,刘大妈足足追了半道街,“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沐汐珏和樽徽边跑边躲,樽徽看路边有辆三轮车,他倏地垮了上去,“珏珏,快上车!大妈家水管太他妈长了!”
沐汐珏禁不住笑出声来,也算是苦中作乐,手脚利落的翻上三轮车后车斗,任由樽徽蹬着三轮车带她狂奔,倒有种策马奔腾的洒脱,她和樽徽忍不住朗声的笑起来,边逃边笑,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忘却烦恼放肆的笑过了。
刘大妈追着追着见三轮车被蹬太快了,她脚力跟不上,加上水管拉到了头,索性不追了,折身返回去了,家里有个两岁的小孙,自己在家玩泥巴呢,那孩子捡了泥巴就往嘴塞,她得回去照看,不然儿媳回来要生气的。当年她亲眼看见了那起恶性车祸事件,倘若出面作证,难免被逮人恶人报复,自己拖家带口,一家老小子孙三代的,何必惹那是非。
樽徽和沐汐珏回到山脚下,两人止不住笑。
突然一个八十岁老头儿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居然偷三轮车,回家你们大人不揍你们!”
老头儿气哼哼的骑上三轮车便走了,这三轮车是他的。
樽徽和沐汐珏便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相视一笑。
樽徽伸手把沐汐珏睫毛上的一根小草飞絮给拿掉了,随即温柔道:“珏珏,我就乐意看到你这样笑的像个孩子。刚才你来时候满面愁云的,不好看。”
沐汐珏神色敛起,“我可不想天天看见你被大扫帚拍懵,也不想被大妈拎着水管满街追,更不想被八十岁老头儿数落偷三轮车。我怕笑出腹肌来。”
樽徽微微耸肩,“生活嘛,总得有点意外的笑料才鲜活。我每天处在紧绷的任务里九死一生,每次和你一起才能放松一时片刻,出丑也教你开心了。我倒觉得值得。”
沐汐珏深深吸了一口气,“樽徽,这么多年,谢谢你的不离不弃和随传随到。”
樽徽说:“得,一认真我可就没辙了。你还是没心没肺的大笑的时候比较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