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丽智语气笃定道:“这两三个月我恢复的已经八九成了,如今看起来不过像是前一晚多喝了几口水,有些浮肿罢了。加上,即便我到了霍家,也有张嫂跟在我身边时刻提醒着我的,所以,我认为我可以随时上阵。”
她真的一分钟都不想耽搁,恨不能立刻飞到霍家,做霍彧廷的妻子,接受彧廷的宠爱。
楚风缓缓的颔首,手里把玩着一块儿童电话手表,关着机,所以相关绑定的手机设备并不能查看到这块手表的定位信息,这是张嫂带来的,裴琰的电话手表,有时候裴琰下了幼儿园经常一个人在前院后院跑着玩,一转眼大人就跟不上了,带上这手表,大人找不见了便给他打电话便随时可以联系到他。
裴琰也很喜爱这块电话手表,小朋友比较喜欢新奇的玩意儿,所以基本上每天从幼儿园回家他便将手表戴在手上。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采取行动吧。”楚风唇角有丝阴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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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沐尘趁着夜色来到了刘村,那天听那两个将他押走的精神病院的医生闲聊时提到了二十年前那起车祸,并且说到当时的目击证人已经找到了。
虽然说者无心,可是听者有意,从那天起,沐尘便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东窗事发教那目击证人给揭发了,每天提心吊胆的,仿佛随时便会有警察破门而入将他擒住拉去枪毙了。他太害怕了,终于熬不过心里那道防线,于是他决定先发制人,在目击证人采取行动之前,将那个目击证人给灭口。
于是这天趁夜里,他便按照那两名医生说的地址来到了刘村,去到了刘大妈家,从后院塌了一半的围墙翻越进去了院子里。
这时已经是后半夜两三点钟,四周一片寂静,间或野外林子里有走兽的眼睛泛着绿光,他摸进厨房,点燃打火机抄了一卷绳子便来到了刘大妈住的卧室。
屋里漆黑,他什么都看不清,他贴着墙壁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的人呼吸调匀已然进入深度睡眠,他深吸一口气,大跨步走了进去,借着月光分辨出来床上的人影,他照着那人的脖子位置便按了下去,紧接着便用绳索将那人的脖子快速缠绕。
床上那人一下就醒了,剧烈的挣扎着。
沐尘压低了声音道:“姓刘的,千不该万不该你看见了当年我弄死霍镇城的那起车祸,你活着,老子始终没法好好生活。你死了当年的事便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你放心,你死后我会把你挂在你们家的堂屋房梁上,农村不是流行一哭二闹三上吊么,到时候村里人都会认为你和你男人或者小子不睦,一时想不开就自尽了。”
沐尘边说着,便用力的勒紧手里的绳索,“你看见那起车祸后又活了二十年,够本了!老子当时没有撞死你对你够仁慈了!”
沐尘见床上的人停止了挣扎,想必是死透了,他刚打算将床上的人拖到堂屋去,岂料床上的人开口说话了,“沐尘,我是市局娄向东,我们认定二十年霍家的车霍系你所为,你涉嫌谋杀,加上今日入室杀人未遂,两起命案在你手里。和我们去局里一趟吧。”
室内的灯,倏地大亮,院子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十余名手持警棍的警力在院中等候,几名警力破入屋内,立时制住了沐尘。
沐尘大惊,再放眼一看,自己的绳子哪里是缠绕在刘大妈的脖子上,分明是缠在娄局的手腕上,刚才的挣扎想来是娄局有意迷-惑他有意为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