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泓子满脸的皱纹纠结作一团,狰狞又扭曲:“我……我……你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宠妃,我能怎么样?”
瑾妃看他痛苦的样子,奇怪自己为什么完全不觉得心痛。她语气平缓,像是在述说别人的故事:“余泓,你不要怪我。后宫的女人就是这样,除了君王的宠爱一无所有,我已经惹得太后厌恶,不得不用尽一切办法留住阿暄的心。其实阿蜜,也并非全是被迫。阿暄那样风流倜傥的人,又有几个女人不爱慕呢?”
海泓子呆呆地看着她,似乎不能明白她的意思:“你……你胡说……蜜儿……蜜儿是被迫的,她……她生性淡泊,总是为他人着想,总是怕伤了别人,却从来……从来不为自己考虑……”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地再也说不下去。
瑾妃耸耸肩:“不错,蜜儿总是为别人考虑得多些。她有了身孕,生怕你怀疑,怕你伤心,无论我怎么苦劝,还是一定要回到你身边。”
海泓子狠狠一拳砸到地上:“你们以为骗得了我!不可能!不可能的!”
瑾妃淡淡回望他:“我本来要把孩子留在宫中,大大方方做个公主。但是蜜儿心软,怕你伤心,硬要回去。可惜你还是知道了。”
海泓子的脸上泪水横流:“那孩子,按日子算,出生得太早了!阿蜜说是自己劳累过度,致使孩子早产。其实,明眼人都知道,那是个足月的孩子!足月的孩子啊!那段时间,阿蜜一直在宫中,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扭动着身体,稻草屑和泥土沾满一头。痛苦将这个貌似骄傲的男人折磨得没有了一丝尊严。只是反反复复说着一句话:“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瑾妃慢慢站起,轻轻一笑:“这不是我认识的余泓。我认识的那个余泓,隐忍坚韧,心狠手辣。他借着剿灭玄月妖匪的机会,暗藏了玄月族的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