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似乎是有，朕仿佛听谁说起过。”

“微臣打算，借这条暗河，潜出城去。”

陈丞相在一旁立刻摆手：“海大人，此计行不通啊。你说的暗河我也知道，河口开在武英殿外的昆仑湖中，另一端的河口在开在昊安城外的护城河中，中间十几里都是在地下。请问海大人，如何在地下潜行十几里？那不是早被憋死了吗？”

“对呀！”弘文帝也一脸疑惑地看向海泓子，当然，他的眼中期待的神色也比较多。

“微臣自有办法。”海泓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微臣曾偶然得到一副鲸鱼皮的皮囊，皮囊极大，薄而坚韧。待微臣躺入皮囊中后，陛下可命人往皮囊中灌入空气，然后再将皮囊扎紧。这条暗河是从城内流向城外的，只要将皮囊投入河中，自然会顺流而下，漂出城去，而且暗河在地底流淌，也正好避过城外敌军。”

“这样听起来，海大人的计策似乎可行。”陈丞相沉吟道，“只是皮囊中的空气有限，这么长的距离，只怕不够海大人呼吸。”

“丞相说得有理。海某考虑不周。”海泓子低头思索，弘文帝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样吧，据臣所知，暗河是蜿蜒向东流出城的，必经过东城墙。那就在暗河上方、贴着城墙根挖一口井，趁着黑夜，海某就从这口井中下河。这样可以大大缩短潜行的距离，皮囊中的空气应该可以支撑海某飘到护城河。等到了护城河中，海某划破皮囊，趁着夜色的掩护，顺着护城河的支流，游出燕齐联军的包围圈，伺机上岸！”

“妙啊妙啊，海爱卿真乃神人也！”弘文帝抚掌大笑，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陈丞相也点头。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寻找暗河在东城墙下的具体位置，花了一些功夫。因为大家只知道暗河是向东流淌，但东面的区域这样广，要定位区区几米，着实有些困难。

但皇帝一声令下，再困难的事情也要不计人力物力的做到。无数工匠在东城墙下开挖，掘地三尺，誓要发现暗河的位置。

终于，在一天一夜的挖掘后，暗河被找到了！

海泓子十分仔细地观察测量了暗河的具体位置。

临下河前，他谆谆嘱咐道：“这口井便是下暗河的通道。也是昊安城与外界联系的命脉所在。我走以后，你们需将井口以围栏围住，上面还要加盖屋顶，以免有杂物掉入井中，堵塞暗河。还有，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此时的海泓子，俨然就是晋国的大英雄，周围的人对他言听计从，频频点头。

海泓子毅然决然地躺入了皮囊中。

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先松松扎好皮囊口，再将一根粗大的竹筒插在袋口，竹筒另一端用小一些的皮囊轮流往内鼓气。不一会儿，鲸鱼皮囊越来越鼓，越来越胀，最终膨胀成一根肥大的圆柱体。

圆滚滚的皮囊被投入井中，只一瞬间，便没入暗河中，不见了踪影。

弘文帝望着井口，喃喃道：“可惜鲸鱼皮的皮囊只有这一个。文公公，你快去找人试一下，牛皮马皮，可不可以做成这样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