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永昌伯世子夫人及时命人捂住了那丫鬟的嘴,消息却还是传了出去。
眼见着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了,永昌伯世子夫人哪里还敢耽搁,直接让人堵了那丫鬟的嘴,将她和明缃两个捆作一堆,塞到帘后藏好。
永昌伯世子更是一巴掌甩在犹自骂个不停,要冲到帘后打死明缃的刘冕脸上,恨声骂道:“不成器的东西!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现在就立刻收拾东西,从永昌伯府给我滚出去!”
离了永昌伯府的庇佑,一个小小的秀才,在达官贵人满地走的京城,又凭什么立身?
于是,刘冕很听话地抿紧了嘴巴,目光哀戚地看向躺在血泊之中、只覆了一件单衣蔽体的玉竹一眼。
都是他没有用,不但没能保护得了玉竹,甚至连死后为他讨回公道都不行!
刘冕恨恨地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明年乡试,他一定要蟾宫折桂,后年春闱,也定要榜上有名!到时候,有了进士的名位,他倒要看看,谁还能挡着他给玉竹报仇!
……
冯永亭得知此事后,赏了那心腹内侍一角银子,森森笑道:“事情办得不错。”
明缃竟然还使出了装重伤不起这招,生怕永昌伯府把她给赶回了明家,呵,真是杞人忧天!
殊不知,有他的“关照”在,别说是一条人命了,即便是两条、三条,他都能替她保住“大少夫人”的位子。
只是,这其中生不如死的艰辛,她可就得好好地饱尝一尝了。
冯永亭开心地哼起了小曲儿。
敢耍手段玩弄他的人,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心腹内侍见状,躬身退了出去。
有小厮过来低声禀报道:“那三十两银子已经送给玉竹的家人了,叮嘱了他们要厚葬。”
内侍点点头,又低声问道:“泄露自己的身份了吗?”
小厮连忙恭声答道:“没有。小人特地改了容貌和声音,只说是刘大公子让送去的丧仪和补偿,别的一概都没有多提。”
那家人想来是知道玉竹以色侍人之事的,接了银子也没有多问。
内侍满意地点点头,从袖间摸出几只铜板赏给小厮。
小厮连忙双手接了,恭声道谢。
钱多钱少不重要,关键是主人看重,肯分派给他事情做就行!
他不要求像其他人一样,借着主人的权势平步青云,或是轻易地威胁索要别人的性命,他只要能在三十岁之前,攒够做富家翁的本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