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妃娘娘索『性』直接说朕诬陷雍王便是了!”秦铭连雍太贵妃的面子也不给了,冷言道,“我敬重太贵妃娘娘,将娘娘晋封为太贵妃,这已经是无上殊荣,没想到太贵妃娘娘已经不甘心在这个位子久居了,今日身穿五彩凤袍前来,这是想要做太后吗?”
“本宫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宫里的尚衣监称本宫乃是后宫之主,为本宫量身打造了一件凤袍,断然不是因为想做太后。本宫已经到了这把年纪,对于太后的位子何需垂涎?”雍太贵妃今天穿凤袍前来,本是为了试探秦铭的态度,原以为秦铭不会在乎,没想到秦铭直接呵斥,这让她感到很没有面子。
“来人,传朕的旨意,将尚衣监为太贵妃做凤袍之人尽数斩了,朕的后宫里没有皇后,也没有太后,做什么凤袍?后宫之主,是尚衣监的人可以随便封的吗?如果尚衣监的权力这么大,索『性』连朕的皇位都一起封了吧。”秦铭指桑骂槐,让雍王和雍太贵妃恨得咬牙切齿。
众大臣也听出了这其中的味道,看似斩了一个尚衣监,实际上是在打雍太贵妃的脸,讽刺雍太贵妃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尊卑!
“既然这身衣服让陛下不快,本宫可以回去换了,只是本宫想问一下陛下,陛下承诺过的誓言,难道要违背吗?”雍太贵妃看向了秦铭,双眸之中吞吐着可怕的锐芒,像是要将秦铭生生撕裂掉来。
秦铭冷笑,“我倒想问问太贵妃,你明知道誓言的存在,雍王为何还要秘密调集大军,甚至安排探子提前进入皇城,拉拢大臣,难不成,想要直接篡位吗?”
“可笑,这位子本来就是本王的,什么叫篡位,你最好尽快兑现你的诺言,将皇位让出来,否则,本王让你这皇城鸡犬不宁!”雍王一把掀翻了酒桌,站了起来,双眸之中透着桀骜之『色』,不可一世。
“好狂。”这是众人听到这番话的第一反应,就算是先前的晋王,也不敢让秦铭直接将皇位让出来吧?这个雍王,比起晋王更加狂傲,双眸之中透着不可一世之『色』。
还有,太贵妃和雍王都提到的诺言,是什么?难道说,秦铭,许下过诺言,将皇位让给雍王吗?
这要是传出去,未免太骇人听闻了,自古以来,哪有君王会许诺让出帝王位的?境界越高、修为越强的人,越不可轻易起誓,会惹来天怒,降下刑罚,严重者,将形神俱灭。
“你可知道自己是在谋逆?”秦铭看着雍王,眼中透着锋锐之『色』,这个雍王的狼子野心,终究暴『露』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今天坐在皇位上的是本王,你觉得,谁才是谋逆!”雍王冷笑连连。
“这也是太贵妃的意思吗?”秦铭看向了坐在身边的雍太贵妃,只见雍太贵妃依旧那般的雍容华贵,淡淡笑道,“我为雍王之母,当然听雍王的。”
“很好,我明白了。”秦铭又笑了下,看来,这一次,不光是前朝,后宫,也需要清理一番。
“诸位。”雍太贵妃缓缓起身,漫步而出,来到大殿的中央,威严目光扫过众人,“秦铭这个人的品『性』,你们也看到了。章九权扶持他成为皇上,他不仅不感激,反而撤下了章九权,这种忘恩负义之徒,配做我天华皇朝的天子吗?”
“而且,”雍王也开声说道,“当时他与我母妃立下过约定,有朝一日除去了章九权,他愿意将皇位禅让给我,他还立下了天地誓言,可如今,他却翻脸不认账,想要趁机问罪于我,这种背信弃义之徒,有什么资格做皇帝!”
众臣噤声,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一位太贵妃,再加上一位藩王,这份量可是极重啊,尤其是其他藩王诸侯也都没有表态,他们心中更是忐忑。哪怕他们对秦铭充满了信心,此刻也不禁动摇了。他许下了天地誓言,如若违背,将引来极为恐怖的惩罚,『性』命堪忧。
“在你们让朕以皇位作为筹码之时,便已经犯下了谋逆大罪。朕,没有治你们的罪,反而恩待你们,你们不知感恩,如今还以此胁迫于朕,朕可以容你们,皇朝法纪却容不下你们!”秦铭沉声呵斥道。
“诡言狡辩,你今天就给个痛快话,到底愿不愿意将皇位让出来!”雍王直面秦铭,使得众人心头又是一颤,秦铭掌控皇宫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有人当面挑衅秦铭的威严。
伴随着雍王秦胜的嚣张言语,大殿之外,有一道道人影踏步而入,手持锋锐的金戈,皆为丹府境强者,而且,他们穿着大内侍卫的服饰,令人心颤,雍王的势力,已经渗入到皇宫内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