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柠从镜子前走下,裙尾很长,至少有五米,她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重心不稳在敌人面前失了威风。
齐氏冷哼一声,“这再漂亮的衣服也要穿在合适的人身上才能发光发彩,有些人明明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却意图东施效颦,真是可笑可笑。”
江清柠刻意在两母女面前走了一圈,“陈太太这算不算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你也别说的阴里怪气,街上男人多得是,陈小姐如果想穿,现在去街上随便挑一个,你明天就可以抢我风头高调出嫁了。”
“你以为我女儿是跟你一样随便的人吗?这是好不知耻,也不知道沈烽霖哪只眼睛瞎了偏偏看上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齐氏道。
“许经理。”江清柠突然转移话题。
许经理被点名,心里一慌,又不敢不听从吩咐,往前走了两步,“沈太太是觉得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江清柠问:“不知道许经理有没有闻到这里有一股酸味?”
许经理天真的闻了闻,如实道:“我们这里都用了香薰,不可能会有酸味,沈太太是不喜欢这种香薰味吗?我可以让人换一种您喜欢的味道。”
“不是,就是奇怪了,这是婚纱店,怎么可能会有醋的味道,还特别浓,跟醋坛翻了似的,我想是有人心里不是滋味,五味杂陈,所以都快把嫉妒之心溢出来了吧。”江清柠扇了扇鼻间的味道,好像真的被异味熏到了。
齐氏听此一言,脸色黝黑,她道:“你少得意,这京城里等着你摔下来的人能从东街排到西街,江清柠,凡事留一线,你今日把话说得这么绝,往后如果被沈三爷赶出来了,你知道你会是什么境地吗?”
江清柠想了想,道:“怕是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得淹死我。”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我就等着,等着你掉下来的那一天,我一定会不遗余力的踩死你。”
江清柠忍俊不禁道:“陈太太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是你先掉下来呢?”
“只会依附男人的女人,是最下贱的。”齐氏高傲的仰着头,似乎是很明确的告诉对方,她从来不会依附男人,全靠自己的底气。
江清柠点头,“所以我家三爷为了让我也有底气把沈氏都一并送过我了。”
此话一出,全堂死寂。
陈静静被惊得哑口无言,整个沈氏!
那不就是代表着整个C国的经济命脉吗?
这倾国的财力怎么可能给她这么一个毛发都没有长齐的死丫头?
齐氏捧腹大笑起来,“你是小说电视剧看多了吧,意图臆想着沈三爷也能像电视里那么昏庸为女人一掷千金?不对,是倾家荡产!”
“我就随口一说,你们真的被吓到了?”江清柠拖着裙摆从二人面前趾高气昂的走过,“我好歹也得想想,万一哪一天真的实现了呢。”
“你少痴心妄想。”陈静静反驳道。
“这梦想还是有的,说不定真的有一天见鬼了。”江清柠斜睨一眼对方,眼角轻蔑中带着嘲讽,她笑,“就如同陈小姐一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哪怕用下三滥的手段也得困住沈三爷。”
“江清柠,如果有一天你被沈家赶出来了,我会第一个踩死你,让你知道——”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江清柠打断她那些说烂了嘴的威胁话,轻笑道:“或者你还想警告我宁得罪女人莫得罪小人,更何况你两样都占了,千万不能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