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宫平原上那场闪电般的战斗已经烟消云散，恐怖的空间伤痕都被高腾飞修复完毕，此时此刻这里已经完全看不到有过战斗痕迹了。

“为什么你不杀死他们？他们可是归天境强者……”牧静静看着高腾飞，问道。

高腾飞看着有些憔悴的牧静静，眉头一皱，默默地将她揽到怀里，静静地等待着她平静下来。

“为什么你不杀掉他们……”牧静静依旧这样问着，好似她心中存在的那亘古的伤痕又重新复活了。

“或许女王师姐就是这么想的，静静，你没必要太内疚。”高腾飞一边轻轻拍着牧静静的香背，一边轻声说道，这句话显然有些迟到了，但从某个角度，它来得刚刚好。

“我……”听到高腾飞的话，牧静静美眸中的坚毅突然温柔了下来，仿佛那黄金般的眸子里瞬间生出了浓雾，“你不懂，你不懂……”

感觉到牧静静的娇躯开始颤抖，高腾飞心中一抽，那种突然闪烁出来的悲伤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一早就察觉了牧静静的心伤，但是却并没有及时为她疏导。

他觉得她是五神将之一，她那心理之上的伤痕一定会自愈。但是他忽略了她同样是一个人，一个与他一样独立存在的人，所以她需要关怀。

“静静，你还没有明白吗？”高腾飞伏在她的耳朵上轻声说道。

“什么……”牧静静的声音如同蚊蝇，情绪低落到了极致，仿佛她即将陷入永久的冰封。

“无论是曾经的女王宫殿，还是我的凌天剑冢，都不是因为你而毁灭或出世。”高腾飞抬手摸了摸牧静静的俏头，说道，“我想师姐制定了计划，只是没来得及通知你……”

“不可能的……女王大人怎么可能……”牧静静听着高腾飞的话，抬手将之推开，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惊讶，不过这惊讶只是匆忙地遮挡了一部分原本的伤悲而已。

“如果真的如同你所说，那么师姐的宫殿也应该是世界神器……若非是主人默许，就算是至尊境强者也不可能打碎世界神器，最多只能改变它的功能。”

高腾飞看着牧静静，摇了摇头，说道，

“而且对于那时宫殿中发生的事情你大概也不了解吧？”

牧静静看着高腾飞，双眸中闪烁着泪光，点了点头。

“寒皇师兄对我说过，师姐的宫殿里被施展了悲伤咏叹调……”

高腾飞走到牧静静身边，抬手揉了揉她的香肩，说道。

“难道……”身为五神将的牧静静自然知道悲伤咏叹调的可怕，她看着高腾飞眼中笃定的眼神，原本心中的伤也轻松了许多。

“没错，师姐允许宫殿毁灭甚至自身陨落，应该都是她的计谋。”高腾飞笑了笑，说道。

“计谋？怎么可能有计谋是以杀死自己为前提呢？”牧静静听着高腾飞的话，直接反问道。

“怎么会没有呢？没有一种计划是一成不变的，五神将就算身死也能够拥有原本记忆的是谁呢？是欧阳媚。”

高腾飞双眸盯着牧静静的美眸，继续说道，“所以只有她在恢复实力之后才选择离开灵界……”

“离开灵界？难道是女王的旨意？”牧静静美眸里闪烁着光芒，听着高腾飞的分析，她心中的痛苦终于有所减轻，“女王没死？”

“不，很可能是轮回了。”高腾飞摇了摇头，“无论如何，现在的你都应该振作起来。往事如烟啊……”

“那当然，可是……”牧静静美眸里刚刚闪烁起一丝兴奋，旋即又破灭了，“因为我的过错，让我们宗门全体人员都无法使用时间加速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