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的一秒钟,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句熟悉的声音:
“龙泉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我一听这话整个人就懵了除了尴尬脑子里更多的则是愧疚和自责,直到苏雪狠狠地把电话挂断,我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闯了天大的祸端我急忙查看座机电话的显示屏,却发现上面根本没有来电显示,而苏雪家里的电话和住址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下子,我脑袋终于“砰”地一声炸响,只觉得头晕目眩,手中的话筒自由滑落,啪地一声撞在电话机上面。
我颓然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面,像一个心脏病突发患者,浑身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脑子里的思维混乱不堪,我极其渴望苏雪能够再打一个电话过来,我至少应该向她解释一番,然而,我又该解释些什么呢?
我开始狠狠地朝着自己脸颊抽了起来,像个疯子一样,一边骂着,一边给自己反复地巴掌。一直抽到脸颊火辣辣地疼痛,脑袋也晕晕乎乎,最后就连嘴角也溢出鲜血,我重重地滚下床,后脑勺狠狠撞在地板上面。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之中
可是不管我怎样责骂自己,狠毒地比鞭打自己,内心的负罪感就好像得到了某种认同一般,越发强烈。我回想起整个事件的经过,不过寥寥数分钟,它便见证了一个耐不住寂寞的男人应得的下场
我突然没有意识地从地板上面爬了起来,疯狂地冲到门边,一把扯开了房门。我像一头狂暴的野猪,一直冲到楼下的小卖部,二话不说就买了5瓶白酒,又蹦跳着跑回了宾馆的房间,甚至顾不上宾馆老板诧异地追问,我就把门反锁,扭开盖子,一瓶接着一瓶猛灌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只剩下五个空荡荡的空瓶子,我又欲跑下楼再买几瓶酒。然而这个时候,我发觉自己的肚子开始翻江倒海似的绞痛,脑袋里面更像是有一台巨大的战鼓不停地擂打着,“澎——澎——澎”
我完全丧失了意识,我知道自己醉了,我第一次喝了那么多的白酒,而且还是一口下肚,我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就此醉死在这儿。我开始诅咒自己,醉死了也活该,但我一直无法入睡。刚才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因为喝了几瓶酒就能够遗忘,有时候发生的事情你一辈子也无法遗忘它。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地板上躺了多久,直到一阵“咚咚”地敲门声传来。那阵声音由刚开始的均匀瞬间转变为急促,当然,也有可能我的时间概念出了问题,把“瞬间”和“长时间”弄得混淆不清了。但我马上意识到敲门的人极可能是苏雪
我挣扎着朝门口挪动,几米间的距离我感觉自己爬了很长时间。我能够听见敲门声越发激烈,这让我更加确信了来人正是苏雪。我努力摇晃着脑袋,好让自己保持清醒一些,认认真真给苏雪道歉,请求她的原谅。我的指尖终于勾到了门闩,我拉开门闩,扭动了圆柱形的门把手,一阵女人的香水味儿扑鼻而来。
我视线模糊,根本看不清来人的样貌,但从对方的身材轮廓来看,她定然就是苏雪。我二话没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意外的是,她居然也没有反抗,任由我紧紧地将她抱紧,她甚至还警觉地将房门关好。
“对不起——”
我用嘴巴贴住她柔软中透着香味儿的脸颊,喃喃自语似的重复着这句话。
“你——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一个浑浊不清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由于大量酒精的作用,苏雪的说话声在我耳中已经变得相当模糊,但我勉强能够听懂她在说些什么。
“对不起——我——”
我继续语无伦次地道歉,但对方却伸手挡住了我的嘴巴,并温柔地将我扶到了床上。至始至终,苏雪都没有再说什么,我能够感觉她给我脱掉了衣物和鞋子,将我细心地安顿好了。
而我最后的记忆,则是抱着她入眠的。
第二天,我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双手下意识朝旁侧延伸,却摸到了自己身边正睡着一个滑腻而燥热的**。我隐隐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把头一扭,却看见一张陌生而妖异的脸庞正对着我媚笑。
哦不这张脸,我应该见过她居然是马德亮的小秘书林露
还未等我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她就从被窝跳了出来。我忍着剧烈的头疼,望见她穿着一件性感的文胸和内裤,扭动着风骚的屁股,走到门边,一把打开了门。
就在门被拉开的那一刻,我望见了苏雪正一脸怒意地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