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此时的状态,没有办法再支撑多久了,那些个普通将士们更加不用多说。”田晓说,“也就是说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门口那台东西。”
“说的简单,可是真要执行起来谈何容易。”左丘清说,他也是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了。
那战争机器就好像是一座山,一般屹立在门口。
左丘清摸了摸自己手上的两合戟,像是在思考什么。
田晓看着左丘清发愣的模样,再次开口。
“明天就是最后一战的时候,若是我们再也没有办法攻破那战争机器,那全小洛城的人都完蛋了。”田晓说,眼中有着决绝的光芒。
“我会把所有粮仓里的东西都分给在战斗的将士们,为迎接着最后一战。”
这是真正的破釜沉舟,若是这一战宣告失败,那么所有人都逃不过变成侯家奴隶的境地。
田晓走到了左丘清的背后,将他背后这紫轩弓拿了下来,看着上面已经干掉的血迹和增加的花纹,立刻把它交还到了左丘清的手上。
“别碰它了,它已经沾染了太多的戾气。”左丘清说。
这紫轩弓的上头,有着太多的冤魂。
所以当田晓握上去的时候,才会有一种吞噬心灵的感觉。
田晓拍了拍左丘清的肩膀。
“那东西是凶煞之物,别再用它了。”田晓说。
“凶煞之物,可我的命还是靠着凶煞之物而保存下来的。”左丘清说。
他们两个都不知道明天会是怎样的结果,但是都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果。
因为在西山王的阵营里,有太多太多不确定的未知因素在等待着他们,他们却只能束手无策。
而左丘清现在唯一想要解决的只是当下最大的难题,便是那堵在门口的鬼东西。
相较于这个之前,那将那些寡妇拍成肉泥的庞然大物,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话分两端,视线来到台家。
“你说什么?你把那闻家的大机关借出去了?”台家的一众长老,平日里显得温文尔雅,可在今日却拍桌子。
“据我所知,我这样子做应该没有什么错误吧,各位长老不是也想看看那闻家机关的威力吗?这不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台宁说。
“小宁你不是不知道那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那本就是一个惨绝人寰的机器,你竟然还将他给西山王,就不怕他到时候想着办法造反吗?”长老说。
台宁只是笑而不语。
作为一个天地道人,一切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内。
只不过现在唯一最大的变数就是在那战争机器上,台宁似乎看到了许多种结果。
“这一点我想你们大可不必担心,他西山王此时也是在陷入苦战之中,多天的舟车劳顿让他还没有时间去修整。”台宁说,“那闻家的大机关已经被我动过手脚,我能够看得清楚它的情况。”
听到这里,众长老的表情变得轻松了一些,但是焦虑还是没有完全消除。
“可是小宁这件事情我们不能不管,毕竟我们是京城第二大家,若是在此时袖手旁观,那岂不是在跟侯家示弱吗?”长老说。
“您说的是,所以说今天就是去阻止的时候了。”台宁说,“如果说他们能够撑得下来,那倒可以考虑考虑,但若是没有办法,那就是一颗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