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梁绯女特地组织了给左丘清安排了一片墓地,还是在原来的乱葬岗,只不过在城里的人给他翻新了一遍,现在看起来倒是不再那么荒凉了。
同样的,那柄两合战斧也被插在了左丘清的目前作为他的墓碑,一生征战的人,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够让他始终躁动的心平静下来了吧。
还有很多在小洛城里面的居民们,为左丘清的墓上添上祭祀用的白纸,现在他的墓,看起来就没有这么冷清了。
梁绯女把一些没有被拍实的土面,拍得更加的坚固了一点,抚摸着那一柄两合战斧。
“一切都结束了,左将军,这是已经安定下来的小洛城,你看到了吗?”梁绯女说,忍不住抽泣了一下,两次看到这样一个大英雄身死,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震撼。
有人说,一个人真正的死亡是有三种过程的。
第一次是在生物定义下的死亡。
第二次就是举行葬礼的时候,所有人们会宣告此人将不复存在。
而第三次,是整个世界,最后有个记得他的人,也忘记了他,从此他的存在将会永远烟消云散。
左丘清没有家人,唯一一个跟他并肩作战的好兄弟,也心态不死在了战场上,整个小洛城都把他,当做一个在危难时候的挡箭牌,又能够记他多久?
梁绯女突然有点感伤,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小洛城,总有一天她也要回到小洛村,继续过他安定的日子。
正如是想着,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只是非常轻微,一条手帕掉在了梁绯女的脑袋上。
“手帕怎么掉了?”在梁绯女的脑袋上,冷淡的男声在她耳旁回旋着。
梁绯女把脑袋上的手帕拿下来,一脸呆萌的,看着在面前的凌耀,他怎么会到这边来?
“你这是?”梁绯女说。
“没什么,只是过来坐坐而已,你不要会错意了,我不是过来安慰你的。”凌耀说,可是那欲盖弥彰的话语,让梁绯女更加怀疑起来。
这样欲盖弥彰感觉好可疑呀,梁绯女心说,该不会是她又有什么事情,想求自己吧。
“打住,这几天我想好好休息,我真的太累了。”梁绯女说,从自己一来到凌耀的家中,就一直被当成一个工具人在使用,她实在是不想再经历这些生离死别了。
“你这个人,怎么总喜欢自说自话,我都还没讲什么呢,你就误会我意思了。”凌耀说。
“那好啊,你跟我讲讲,你今天来这边是做什么的,还有你手上提的那个大篮子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梁绯女说,接着脑袋一转好像想到了些什么,但随后觉得这不太可能,不像是凌耀会做出来的事。
凌耀席地而坐盘起了自己的双腿,看着这边巨大的两合战斧,心中万千感慨,但是脸上却露不出任何悲伤的表情。
“给他带了壶酒。”凌耀说,把那带过来的篮子打开,里面有一个白色的瓷瓶,上头有精致的青花瓷图案。
梁绯女在凌耀家中见过这只酒壶,这酒壶是曾经的零售,极其宝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