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叔呼吸一滞,面色不显,转过身来,挠头憨厚的笑了两声:“姑娘,都说了我担不起先生这个称呼了,我就一粗人……”
“刘先生,粗人可不懂得茶道。”温月慢悠悠的打断他的话。
刘大叔放下手,表情有些凝重庄严了起来,他走回来,坐到温月对面。
“姜姑娘,你是何时看出来的?”刘大叔缓缓道。
温月端起白瓷小碗,粥上面还散着着热气,她轻轻吹了口气,喝了一口,软糯可口。
仓鼠号恨铁不成钢,她也不怕刘大叔在里面下了毒。
“时衡的人封锁山林,刘先生你是如何进去砍柴的?”
“三间茅草屋不像原本就在这的,倒像是从哪里直接搬过来的。昨夜我观察地形,山谷隐蔽,且有三条出路,易守难攻,刘先生想必是刻意选择的吧。”
刘文阳哑然失笑,他就说他不适合做这份工作。
“还有,”温月低头看着粥面上不断散出的热气,语气淡淡,“这里可没有什么姜姑娘,只有姜公子。”
刘文阳瞳孔一缩,暗自懊悔,他大意了,只记得陛下的嘱咐姜思是女儿身,可却忘了细想女儿身怎可位及太傅?
居然第一句话开始就被人拆穿了,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都被人拆穿到这种地步了,刘文阳索性不装了,爽朗一笑,摊牌道:“主上派我来保护你们。”
“你主上是谁?”
“姜公子聪慧,想必,已经猜到了吧。”
温月笑笑,敢这么直接与掌握兵权的时衡对着干的,北国境内,怕是只有北国国君了吧。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时谨与北国国君只有一面之缘,就是在众国前来祝寿的时候,那,为何北国国君要帮助时谨?
“吱呀——”
思索间,时谨的房门被推开了。
时谨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长长的头发有些散乱,衣服也有些凌乱,时谨放下手,朝周围望了望,寻了温月的方向,小跑了过来,在温月面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