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几天着实是吃了不少苦头,便也收了继续捉弄的心思。
其实左枭冥心里早就放下了当日之事。
这些年来,他们这些人一直守着白兮兮母子二人,看得出他们都是用心对她们母子,虽然也会吃醋,但是这确实是他不曾参与的过去。那些人或多或少都对兮兮抱过幻想,却被自己临门一脚截走了人,心里自然不痛快。
(呦!爷您还挺有自知之明呐!)
不过,打他的账还是要算的。
(……咱说话能别大喘气儿嘛!)
今些日子来,倒还有件事。本来左枭冥与白兮兮的婚事推到了来年二月六号,右相府的亲事,自然也应该拖后,不过因为当初瑶华宫事件,还未嫁入东宫便被贬为了侧妃,虽然同为“清白”事件,但是左云墨与周景阳两人算得上是“你情我愿”,而宁雨杉就不同了,且不说她的身份只是大臣之女,着实没有一国公主那般的地位,就凭那日的人并不是左锦阎一条,被三个男人差点玷污,那就是不贞,好在那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不然宁雨杉这辈子那都是与皇家无缘了。
然而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一切仅仅只是开头而已。
现在的恶果可都是当初她自己亲手种下的。
综上所述,那宁雨杉预订在十月八号直接入住东宫。
毕竟只是侧妃,说白了就是正规一点儿的妾,再就是可以入皇家族谱,不过并不能享受那些个正妃的礼节,一顶六人抬得花轿,直接从侧门送进了长乐宫,没有吹啦弹唱,没有鞭炮喜婆,甚至连拜天地也一概没有,下了花轿便直接进了喜房,就连身上的嫁衣都不能使用正红色,还是左锦阎念及右相府的势力,所以求了文帝准许宁雨杉穿了一件品红色的嫁衣。
她幻想了这一天那么多年,最后如愿嫁给了他,却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一顶轿子,便葬送了她的一生。
入夜,左锦阎总算是回来了。虽然他娶她是为了她身后的右相府,不过说到底也是自己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认真看待的女人。
作为太子,自然是开过荤的,不过都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罢了。他这辈子注定只是为了名利与地位而活了。
左锦阎走向床边,伸手掀开了宁雨杉的盖头。金色的珠钗,明眉皓齿,因为左锦阎的动作,脸上也浮现了诱人的红晕。
“今日委屈你了,等过段时间,我寻着机会,定会向父皇请旨,扶你为正妃,到时再补你一场婚礼可好。”左锦阎坐到宁雨杉身边,攀着她的肩头,柔声说道。
“臣妾不委屈,只要殿下记着臣妾就好。”宁雨杉红着脸低下了头,心里就像抹了蜜一般,今日的左锦阎是那么的温柔。
“那,我们先喝交杯酒吧!”说着,左锦阎起身走向旁边的桌子,拿起一只金色的酒壶,斟满了酒,复又走到床边,递了一杯,交于宁雨杉。
原本侧妃是不能享受这些的,这一应制度都是正妃的待遇,由喜婆在场主持掀盖头与交杯酒的一应事宜,而现在并没有喜婆,一切都是左锦阎自行准备的。
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那还是很简单的。
尽力满足她想要的一切。
不出所料,宁雨杉确实很感动,那些原本她享受不到的,左锦阎都悄悄的办好了,怎能不让她心动。
那酒也是甘甜的果子酒,并不辛辣,反而带着淡淡的香味儿,并不醉人。
“杉儿,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突然左锦阎顺着两人喝交杯酒的姿势,直接抱住了宁雨杉。
“啊!太……太子殿下……”宁雨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里的酒杯也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夜深了,我们休息吧!”一个转身,直接抱着宁雨杉进了床幔之间。
“……”
一夜春宵……
而周景阳嫁过来之后,过了半个多月的舒心日子后,麻烦便找上来了。
在端王府的日子倒还算清闲,那左云墨也是刚来那几天,图个新鲜也为了给周景阳长脸,日日宿在周景阳那里。要知道刚结婚没几日夫君便厌恶的女人可是被人欺负的对象。不过现在那几个左云墨先前留下的两房小妾倒也不敢惹事儿,不过另外的麻烦到是自己找上门儿来了。
至于这麻烦嘛,那就是当日拦下迎亲队伍那三个女人了。
为了不让周景阳反悔,更为了早日进端王府,那三人在半月后便闹上了王府。
若不是周景阳还有回门儿一说,她们还会来的更早。
要说那周景阳的回门儿,左云墨也特意陪同他一起去了趟东辰,待了一日,一行人便又风风火火的回了东辰。
而那日,她与幕少艾也谈了不少,好在最终幕少艾选择了相信她一次。
“王妃娘娘,您当初亲口答应过要让王爷纳我们三人如王府,王妃娘娘可还记得。”说话的依旧是当日胆子最大的那位粉衣女子。
“自然记得。”周景阳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跪在王府大门口的三人,周围指指点点的百姓也越来越多。当日城门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下的话早就被传的沸沸扬扬,那些看热闹的自然想知道这件事的结局。
“我们本无意冒犯王妃,只是一日不进王府,奴婢们就整日惶恐,还愿王妃娘娘做主,收留了奴婢三人。”这次是绿色衣衫的姑娘开口的。
“既然答应过,那本王妃自然会安排。”
“奴婢斗胆,敢问娘娘,是何时?”
“明日吧!”左右不过几个妾室,也不必准备那些复杂当然东西。
“谢王妃娘娘!”那三人听到这话,齐齐的磕头。
“那今日便早些回去吧!明天来就好了。”说完这些,周景阳便转身回去了院子,而周围看热闹当然人见事情解决,也没有在杵下去,纷纷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而那三个女人则是站起身,拍拍衣服,互相对视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