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钥依旧待在那巨大的冰椅上,见到白兮兮等人,睁开了眼,晃荡着尾巴,不过并没有起身。
待白兮兮走进,它感受到了另外一股熟悉的气息,显然是在白兮兮离开的那些日子里新添的。
果不其然,在白兮兮的耳朵上,看到了那银白的耳坠。
白兮兮见雪钥一直看着自己,最后视线停在她的耳朵上,当下也明白雪钥是感受到了什么。
撩开耳边的头发,露出那只精致的耳坠,问到:“雪钥,你知道他是谁吗?”
“嗯,认识,老朋友了。”雪钥的语气有些闷闷不乐的,同是被囚禁,为什么白月就能逃出来,还直接待在了白兮兮身边,而他还要在等着。
不开心!
“是吗。”白兮兮点点头,“那他为什么一直是这个样子,我之前刚见他时,他明明还好好的。”
她只在起初见过月白,是那样如仙的一个人,后来月白就一直以耳坠的方式跟着她,而且都在睡,尤其是上次救了左枭冥之后,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没事,就是虚弱了点,养个几年就行。”雪钥撇撇嘴说着,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可怜它现在就只能以兽兽的形态出现。还木得自由,而某个睡觉的(咬牙切齿),不仅逃了出去,能力也在慢悠悠的恢复着。虽然是慢了些,但是那也比他强了好几倍啊!
啊啊啊!真是要气死兽啦!
不过,雪钥这些内心的狂吼是没人能听到了。ㄟ(▔,▔)ㄏ
知道月白没事,白兮兮也算放心了。
这次来也只是为了向雪钥告别,毕竟这个兽,对他们不仅没有敌意,而且还帮了她不少忙。
于情于理,她也该来道谢。
望着白兮兮一行人离去的背影,雪钥也只能望眼欲穿的……看着了。(╥_╥)
内心里则是恨不得被白兮兮踹在兜里把他也带走,可惜,他现在解不开锁链,只能被迫待在这里,继续与落雪为伴了。
(整的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不过,好在这样的生活,也马上就要结束了。
……
……
“怎么,想走啊!”就在雪钥内心上演大戏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它身边。
就像上次那样,坐在雪钥后腿处,手抚摸着它的……额,爪子!
而随着他的动作,雪钥后腿处也配合的浮现出了那副锁链。
而着黑衣男子赫然就是白兮兮等人遇到的那个斗笠男。
“废话,当然想了。”雪钥不客气的白了那人一眼。
你试试被关在这一片白茫茫的地方这么多年,它到现在还没疯就已经很厉害了。
“我都说了,我可以放了你的。”斗笠男笑着,丝毫不介意雪钥的不善态度。
反正这么些年也习惯了。
(长笑:哎呦呦,这话说的还有那么一丝丝可怜呐!???
斗笠男:难道这还不可怜。对着一匹软硬不吃的狼,每次来都要气我。(??ˇ_ˇ??:)
长笑:那你还要来。(?°???°)?
斗笠男:不知道是谁设计的。(¬_¬)
长笑:嘿嘿嘿……( ̄▽ ̄)~*)
“我也说了,不要你放。”对于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来说,上过一次当就够了。
“我也没有恶意。”斗笠男依旧在试图交谈。
“鬼才信你。”雪钥直接把头扭到了里边。
“你就不想出去?”他就不信,在见到月白出去后,它会不动心。
想到月白,斗笠男的眉头皱起,谁知道月白那小子是怎么逃了出去了,真是出乎意料,不过就他一个,现在还没能力,连个普通人都大不了,不足为惧。
“你管我,滚远点。”非要揭它伤疤,能被这厮诱惑这么多年还能坚持下来,它也是厉害了。
它是很想离开,但是也绝对不会借他的手,况且,只要再等些日子,它就能出去了,犯不着在最后关头为自己找麻烦。
不然它这些年的努力坚持不是都白费了。
“那你就继续熬着吧。”斗笠男舒展了一下身子,本来他也没抱期望,来这里也纯粹是逗逗雪钥。
“滚吧!”
其实它很好奇的,这厮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找它吵一顿,而就他的嘴里说的,好像他还会去其他几处,劝其他人“签不平等条约”,他就这么闲吗?
嘿嘿嘿,其实,也就雪钥有这待遇了。
在其他几处,斗笠男基本都见不到那些人,刚开始还能去说几句诱惑的话,说的多了,后来斗笠男直接被“拉黑”,连那些人的面都见不到,更不要说几次三番的打扰了。
到最后,不受待见的斗笠男,索性也不愿去了。
虽然那些人都各自被囚禁着,能力也被封印,但是控制一些东西还是可以的,所以阻止斗笠男也在能力之内。
但是!雪钥就不一样了。
可怜的孩纸,被单独的锁在着雪山上,唯一的栖身之地就是这看似华丽的巨型椅子了。
可椅子终究只是椅子,与其他人的洞穴啦,溶洞啦,盆地啦,根本没得比好嘛!
在怎么说能当个遮风挡雨的场所,有点家的归属感。
而雪钥的破椅子,三面漏风,啥也挡不住,幸好它不用吃饭、拉屎神马的,简直没有一点个人隐私。
更不用说向其他那几个把斗笠男拒之门外了。
人家一来,直接一屁股就能坐到它那一亩三分地的地方,对它“动手动脚”的,想拦,不好意思,还真没门儿。(* ̄︶ ̄)
不过最幸运的,大概就是,这个事实,雪钥并不知情。ㄟ(▔,▔)ㄏ不然,某狼大概会气的撞墙吧。
……
……
这一路走下来,再次路过赵妍萱的冰溶洞,众人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走了。
修言停顿了片刻,腰间缠着的“萱戒”轻轻动了几下,缠着他的腰身紧了几分。
萱戒,是修言这把鞭子的名字,萱自然是取自赵妍萱的名字,而戒,则是规范,即是为赵妍萱,也是为他。
那冰溶洞可以说是埋葬了赵妍萱所有的爱恨情仇。
而现在也只剩下一片空荡虚无。
那些曾经经历过的所有,最后也只是化作一缕幽魂,随即消散。
而人也总是要往前看的。
就像修言,也许你会觉得,赵妍萱等了他那么久,总归要圆她一片痴心梦,可是,即使是一个人,但是经历不同,时间早已改变了所有。
他不记得她,而她也早在那些年来的幻想中迷失了本心。
那一段爱恨早就是一段只属于屈靖宇和赵妍萱的故事,而不是成为幻鬼后的赵妍萱与修言的回忆。
所谓爱,每一世的相遇相知,都是为了下一段新的故事。
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转世之说。
其实,谁又能说,这一世赵妍萱与修言的相遇就不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