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整个空间安静的可怕,自然某些声音就愈发的清晰……
影也急匆匆的赶来,不过看到的是左枭冥掠向露台。
“小美人,你可真……”
“嘭!”门板倒塌的声音打断了那男人的话。
没等那人反应,就被一脚踹到了墙根儿,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见,扶着闷疼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吐着血。
左枭冥沉着脸,温柔的抱着白兮兮。虽然毒发疼的厉害,但是白兮兮的意识还迷迷糊糊的在,所以那人一直都没有得逞。
见又被人抱着,白兮兮大口的喘着气,挣扎着,眼皮重的几乎抬不起,在冷水里泡了一阵,衣服也一直湿着,湖边的气候也是比之陆地冷了些,在加上落日罪作祟,白兮兮几乎实在强撑着一丝精神。
“乖,是我。”左枭冥紧了紧抱着白兮兮的手,声音干涩的说道。
眯着一条小缝,白兮兮似乎是看到了眼前的人,又或许是听到了他熟悉的声音,身子瞬间放松,就像崩断的线,脑子瞬间混沌,嘴里喃喃一字:“左……”,随即便晕了过去。
抱好怀里的白兮兮,左枭冥面色阴冷的看向那扶着低吐血的人。
顺着脚边掉落的半只碎茶杯,脚下使力,那茶杯直直的刺向那人的膝盖。
“噗嗤!”那碎裂的茶杯生生的刺入,就连那坚硬的膝盖骨也连带这碎了,那腿是彻底废了。
“啊!”那人扶着胸口的手复又按上膝盖,碎骨的疼痛让他惨烈的喊叫起来。
踏着步,又走进了一步。
那人惊恐的看着走进的左枭冥身子不住的往后磨蹭,没退几步便抵在墙角,没有了退路。
左枭冥的眼底,黑雾忽闪而至,而那俯倒在地的人感觉整个身体都僵直,动弹不得。
“咔嚓”一声,左枭冥拿起一个垫杯,敲碎,像用飞刀一般执向那人,那陶瓷碎片在空中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硬是攻击向那人的下半身,随着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那人彻底晕了过去。
左枭冥抱紧白兮兮,搭了一条精袍裹着白兮兮颤抖的身子,转身走了出去。
“杀了。”面色依旧阴沉,留下一句话便掠起轻功想着战王府而去。
门口的蓝河、蓝图麻利的进门,一刀解决那人,处理了现场。
而站在左枭冥身后的影,看了一眼离去的左枭冥,抱起地上昏迷的妙风跟了上去。
而那一众贵女还在那接二连三的惨叫中没有缓过神儿。
其中李潇潇更是惨白了一张脸。
……
……
“唔~”白兮兮轻轻的嗫嚅一声。
床边斜靠着的左枭冥连忙看向白兮兮。
缓缓的睁开眼,白兮兮眼前一片漆黑,“毒发了。”
“恩。”左枭冥答道,扶起白兮兮靠着软枕,眼底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那人呢?”虽然神智不清,但是白兮兮还是知道那时的情况,本来还恍惚自己昏倒之前看到的是不是左枭冥,如今倒是确定了。
“杀了。”左枭冥抚了抚白兮兮耳边的碎发。
“现在何时?”白兮兮问道,她这眼前一片漆黑,根本无法判断。
“戌时三刻。”
“笙笙呢?”
“刚回去,太晚便让他先去睡了。”
“嗯。”
……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倒是有些无话可说。
忽的,左枭冥一把抱住白兮兮,脑袋一如既往的寻着那处白皙的颈窝。
白兮兮也没有躲闪,伸手回抱左枭冥。
其实两个人都没有面色上那般镇定。
这一次实实在在的惊险。
落日罪作祟,白兮兮又落水,这之后还有一个武功不弱的大汉,若白兮兮真的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恐怕早就着了那人的道。若左枭冥迟来一会儿,那……
不过,一切都幸好。
下一瞬,埋在白兮兮肩颈的战神爷复又抬头,直接印上那娇柔红唇,辗转反侧。
待白兮兮气喘嘘嘘的顺着气的时候,某战神爷直接退了鞋袜,一道挤上了床榻。
“你怎么上来了。”白兮兮感受到某为爷的动作,出口问道。
“爷受了惊吓,要安慰。”一本正经的说着恬不知耻的话,某位爷丝毫不觉的自己这番举动有何不妥。
“受惊吓的明明是我好嘛!”白兮兮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她才是受罪的一方,怎么这人比她还要“委屈”。
“那就安慰你。”某位爷毫不在意的说着,借口什么的,能用就行,结果才是他在乎的。
“你……哎。”对于某位爷的死皮赖脸深有体会的白兮兮叹了一口气,最后也任由某人抱着她。
转身窝在某人怀里,热乎乎的身体驱走了秋日里是而的凉气。
左枭冥紧了紧手臂,下巴搭在白兮兮的头顶,两人一同睡去。
一夜无梦……
事后蓝河、蓝图查到了那日船上发生的事,最后知道那推白兮兮下船的是那李潇潇,至于那意图行不轨之事的人则是李潇潇找来的一个江湖中人,曾去过李家做过门客。
而后第二天,李家便被查出贪赃枉法,仗势欺人等十多余宗罪,直接被一家发配到了边境。
而这件事在坊间传了几日也便歇了下来。
……
……
大约半月后,唐灸再次回到战王府。
不过这次,他倒是眉开眼笑的,走路都隐隐带风,无法让人忽略他那溢于言表的开心。
左枭冥见他这样,心里也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把那解药制出来了,哈哈哈哈,我真是太厉害了。”狂笑之余还不忘吹捧自己一番。
那夸张的笑声,直惊了那屋外树桠上的鸟扑聆翅膀。
“快快快,带我去找兮兮。”唐灸拽着左枭冥的袖子,径直往内院走去。
因为唐灸制出了解药,所以,左枭冥也没有与他计较,跟着一道去了白兮兮住着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