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吗?暂时收起来了。”白兮兮顺势从空间取出了那枚由美人儿变成的耳坠,原本这耳坠经过左枭冥实验是摘不下来的,可是她要装作男儿身,自然就不能带它,她很“认真”的解释了一番后,这耳坠便很顺从的由着她摘了下来。
好在左枭冥也没有问关于摘耳坠的问题,只是拿着耳坠看了好久,不知在思索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白兮兮试探的问道。
“没有,收起来吧,就是一时想起来了。”左枭冥轻笑道,把耳坠又递给了白兮兮。
“好吧。”白兮兮估疑的看了一眼左枭冥,猜他是有什么没说,不过也没有多问。
…………
…………
第二日清晨,吃过饭后,几拨人与兽人各自碰面结伴去赤蛇一族。
为了节约时间,一行人是绕着走的近路,不过即使是近路,也得要花费两天的时间。
好在他们这一路上是绝对的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倒是白兮兮他们这段时间走的最安稳的路了。
而在此间依旧没有看见折离的扶络,也明白了他们是兵分两路,折离恐怕早就去了狐族。
不过想到狐族现在的管理者,扶络不由得轻笑:这也算是让他的好哥哥长长心了。
而娇芽则是稳稳当当的窝在封茗怀里等着看扶络的好戏。
虽然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利益纠葛,若真的算起来他还帮过自己一回,可是那也改变不了他曾经一度帮助月白甚至一同欺瞒所有兽人的事。
可以说现在的血衣,除了封茗,她是仇恨整个妖族的。
无论是迫害她至此的蛇族的一干兽人,还是趁乱攻击蛇族的扶络,若不是当初那场战斗,她也不至于会那么早就死掉。
乃至作为妖神的白兮兮,她也不曾存在什么敬重之意,只是源于她无法预测到白兮兮的事,所以不敢轻易搅和,那被白兮兮捉到的几次也不过是想着趁机多预测一些,不过最后都是毫无所获,似乎自上次被她不小心看到之后,那团阻隔她观察的雾气就完全的隔开了她,让她再无机会发现其他。
前一世的经历让她明白不能冲动行事,不然她还真不会选择看扶络的好戏,而是会上去掺和几把。
一路相安无事的抵达蛇族,而比他们更快的永远是那些爱看热闹的兽民,早早就等候着了。
比前几天观看狮族的人数又多了些,其中大多都是听说和隔着老远看到那日“奇观”的兽人。
下意识的认为蛇族也会更加精彩,所以都巴巴的赶来看了。
不过这次倒是他们判断有误了。
蛇族的圣女验证并没有那些华丽的景象。
不过也算得上精彩二字,抱怨声是有,不过也不敢放肆,毕竟蛇族祭台上可是刚被“血洗”过不久。
正如崇山所说,蛇族并没有依靠的外物,只有圣女天生带着的印记与预知能力。
蛇族四长老特意找来了一块三米大的放大石,以便所有来此的兽人都能看到娇芽身上的印记。
祭台上,小女孩端正的跪坐在桌面上,背对着一众兽人,身后是一块透明的扁平的厚约半米的石头,而她的后背的衣服则是被剪开,正好露出那上面的印记。
就和放大没有仔细打磨过的放大镜一般。
而白兮兮也第一次看清了那所谓的圣女印记是何。
钟形花,花呈三朵簇拥状,却是娇艳的红色,在背部盛开接连了几个叶片与短小的花径。
而她清楚的记得,这种花名叫欧石南,而它的花语便是:背叛、孤独。
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至于狮族大长老所说的,白兮兮心里也有了底。
这一直被蛇族供奉为骄傲的印记,不过是妖神当初降下的诅咒罢了。
不过现在白兮兮对这些蛇族倒是没有多大的抵触,甚至她还很疑惑,为何百兽,自己偏偏就只能听懂蛇的语言?
在说祭台那边,印记已经验证,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因为月白假圣女的缘故,这印记也是可以作假的,所以长老们也提出了可以由祭台下的兽人来出题,再由娇芽说出前因后果,十次机会,过后便自觉承认娇芽的身份。
当然为了不耽误更多的时间,这提出的问题自然是要当下就能全部说出来并且验证的。
一时间祭台处的气氛开始高涨起来,都在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开始想办法。
而娇芽则是由封茗带着换了衣服。
现在,经过几天的相处,四长老也不再刻意阻止娇芽与封茗的接触。毕竟,他发现,他越是阻止,那小丫头就偏偏要气他。最后他闹了一肚子气不说,还丝毫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最后也只能任由小姑娘随心所欲了,只是心里大抵是不舒服的。
可四长老又那里知道,他真心对待的小姑娘,心里也是把他排在第一的,只是那个第一是要他第一个“死”。
而换了衣服的娇芽绷着身子坐在封茗怀里,死死咬着嘴里的水果不曾动作。
封茗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温柔的捂住了小姑娘的耳朵不让她听那些吵吵嚷嚷。
不过小姑娘却拉下了他的手,听着、看着,手里却没忍住用力的抓着手里的物体。
封茗默不作声,低头看了一眼屏气凝神、一脸严肃的小姑娘,也没有躲闪,放松了自己的手臂,让她更加容易的拽着自己。
她是蛇族的圣女,这些胆识与魄力是她必定要去学习的,而现在他也只能这样默默陪着他的小姑娘一起成长。
可是封茗又那里知道,娇芽并不是娇芽,也不是被吓到的圣女,而是心潮里翻涌着蓬勃怒意的血衣,是那个在众口讨伐声里惨死的血衣。
现在的她,所有的异常不过都是因为,现在的一众兽人的议论纷纷,像极了她当初来蛇族的第一天,乃至是她出现在这祭坛的那一天。
那些恶心的嘴脸,那些义正言辞的讨伐,那些所谓的正义,偏偏就是不能给她留下一个安稳之地。
她想要的始终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而已。
可是她却为此而丢了命……
所以她才会这般,她才会即使是心里再有抵触,再不愿,她也要强迫自己再一次的仔仔细细的看清那些面目,听清他们的话……
谁能想到,他们当初口口声声要惩罚的她,就好端端坐在他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