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吧!”白兮兮无力叹气,只是……是时候给安北王一些教训了。
两人大刺刺的出现,引来了不少护卫,杀了十几人泄愤,造势吸引了安北王的注意力,这才离去。
而在前院刚刚送走秋耀的白癸听闻后院的事,立马匆匆赶去。
抵达地牢时,却只发现了尽头处牢房里的一具空荡荡的黑漆大床,同色系的床被根本看不出上面的血迹。
没有找到花满楼和人衣的身影,光是看着这地牢里其他几间牢房里的情况就足够白癸糟心,待了不足一分钟便忍不住心口泛起的恶心,捂了嘴,目不斜视的走出了地牢,其他几个随从也是一个个面色惶恐的走出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感觉口鼻出的腥味儿散去了些。
“晦气,把这里毁了,全埋了,一个不留!”白癸实在是不愿再踏入这里一步,好在这地牢关的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就当是解脱了他们。
若不是因为这两天王府里连着两场大火,他都想着把这里直接烧的渣也不剩了。
真是晦气!
这一来,白癸倒是忽略了花满楼,其实心里也猜测花满楼十有八九是在人衣那里了,不过却没有那个心思去要人了。
一则是因为那日人衣的房子被毁后,新住的院子他又重新下了更加厉害的毒樟,除了他自己一应接触到的人都逃不了中毒;二则便是刚刚在牢里见到的那些个场景了,心里也有了最坏的打算:花满楼怕也是一样的遭遇了!
这般一想白癸就越发不敢迈步了,好歹看不到他还能骗骗自己花满楼无事,若是真的看到自己预算的场景,怕是会越发的心烦。
这玉檀坊是注定要得罪了。
在白癸还在思考如何在日后应对玉檀坊的压力时,白兮兮和叶鑫焱两人也回了皇宫。
两人皆是一脸疲然。
唐灸暂居的宫殿外间,聚了一众等待他们的人。
“怎么了?”左枭冥首先看出白兮兮的不对劲儿,连忙上前揽了她,却见白兮兮顺势埋首在他胸口,身子轻颤,薄款的衣服瞬息被打湿,胸口处一片濡湿。
是白兮兮的眼泪。
左枭冥有些慌,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和我说说。”左枭冥伸手想要捧起白兮兮的脸,却因白兮兮固执的不肯抬头,怕伤了她,只得作罢。
“哥,你说,到底怎么了?”叶鑫淼着急,连忙拉了叶鑫焱的衣袖。
“娘亲……”白笙笙也跑了过来,拉着白兮兮。
就在刚才从安北王府归来的白笙笙还在和白憬宸、左枭冥几个分享今日的收获。
若不是得了娘亲已经和鑫焱干爹去了安北王府的地牢的消息,他都要计划行动了。
可是现在看见娘亲和鑫焱干爹两人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会有好消息。
叶鑫焱冷静了片刻,这才徐徐开口,把他们今日的所见一一道出。
随着叶鑫焱说的越多,整个外殿的气氛都是一片压抑。
焦躁的叶鑫淼早已攥了拳,牙齿摩擦打颤,恨不得一口咬死那变态狂。
修言也是紧扣了桌面,指骨泛白,若是他足够厉害,若是他早点出手,就……
白憬宸也是少有的黑了脸,叶鑫焱说的还只是表面看到的,那他们看不见的又该是何其的折磨。
白笙笙拽了白兮兮的衣角,和白兮兮一样,靠着左枭冥,虽然年纪小,可他依旧感受到冷汗津津。
左枭冥拥紧了白兮兮,不说他与花满楼的关系,就是一个陌生人听到这些也足够难受,更何况花满楼是与他们共同多年的好友,听到何况如此,更妄论白兮兮是亲眼看着了。
“我们有必要让花老坊主知道。”出了这般大的事,即使他们一定会救花满楼,也必须和花老坊主说一声,白憬宸稳住心神,找了纸笔开始写信。
“乖,我们一定会救出他的。”左枭冥安抚的拍着白兮兮,怕她会陷入自责。
“是我的错,明明我可以救他的,可是为什么不管用,为什么不听使唤了呢,明明在暮色之森时还好好的……”白兮兮攥了拳拉扯上左枭冥的衣襟,手心里被指刀刺破的伤口又流出了血,沾湿了左枭冥的衣衫。
闻到血腥味儿,左枭冥慌忙想要查看,强硬的拽了白兮兮,看见衣襟处润湿的布料,连忙掰开了白兮兮的手,整个手掌都被血迹沾上。
“对,玉楦玑可以,他一定知道,我去找他。”突然的白兮兮想到了当初她能够自由使用那红色流光正是玉楦玑借机教她的,他肯定是有办法的。
白兮兮心里有预感,只要她的能力可以用,定然是能够救出花满楼的。
想到后,便忍不住甩开左枭冥,转身就要跑出去。
“冷静一点。”左枭冥迅速拉回了白兮兮,扣住她的肩。
“兮兮!”白憬宸也搁下了笔跑到门口挡在了白兮兮身后。
“我很冷静,你让我去吧!”白兮兮敛了脸色,转而平静的看着左枭冥。
“若那能力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使用,昨日我们就不会中招,现在你还敢说你很冷静。”左枭冥深深的看着白兮兮,严肃的说道。
“你……”白兮兮一时语塞,看着左枭冥不似撒谎,紧绷的身体徒然松懈。
“没错,我早就试过了!”左枭冥似是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