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叶鑫淼喃喃道,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正好撞上身后站着的叶鑫焱。
“哥……”叶鑫淼轻轻唤了一声。
叶鑫焱默声不语,眼底晦暗一片。
在场的之中,白兮兮和他都是之前见过一次花满楼的,那个时候的他就是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一动不动任由那人动作,恐怕那时他就已经是这般了吧……
叶鑫焱不敢想,也不敢猜。
一屋子的人皆都静默的看着左枭冥。
把他那句“不是没有救”当做了最后挽救花满楼的保命符。
“多和他说说话,告诉他我们需要他,告诉他让他活着,让他有求生的欲望。”白兮兮定定的看着花满楼说着。
没有求生的欲望,那就告诉他,让他自己想要活下去,让他知道世间还有他所牵挂的,让他明白还有人在等着他……
白兮兮不是医生,可是她却明白左枭冥的话,能救花满楼的其实是他自己,竟然他自己不想那就让他们来提醒他、告诉他,让他活。
“不错,他需要一个引导,确切来说是活着的希望,或者解开他的心结。”左枭冥点头,侧头看着花满楼,能够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必定是经历了非常之事,而花满楼身上的伤便是最好的解释。
“是这样……心结,心……”花老坊主浑浊的双眼看着花满楼,“满儿……”酸涩的语气,让其他人也不由得心上难挨。
“人衣!”唐灸却突然站起了身子,带倒了一旁的凳子不自知,一个箭步剥开站着挡了路的叶鑫焱和叶鑫淼,哐啷一声夺门而走。
“唐灸……”叶鑫淼急着就要追去,白兮兮拦了一下。
“带他去找人衣,看着他,让他尽兴,至于人衣死活不论!”语气带着森然,眼眸中杀意涌动。
“好。”叶鑫淼应道,也明白了唐灸是要做何,当然他是会去帮上一脚了!
“我也去。”修言说罢,带着叶鑫淼两人疾步走出门外。
平日里因为花满楼的好动性子,所以在这一众人里虽然面上都喜欢开他玩笑,却也是真正把他当兄弟的,现在花满楼变成这般,修言心里不好受,也不愿继续待在这里,索性眼不见为净,去替花满楼报复回来为好。
“花伯父,您多和花满楼说说话,其余我们会处理。”白兮兮握了花老坊主的手,已现老态的花老坊主经历了大风大浪,此刻还是无法接受花满楼的现状,手掌一片冰凉,白兮兮揠了声音说道:“花满楼……一定会没事的。”
白兮兮紧了紧手,而后放开花老坊主,和左枭冥以及其余的人出了屋子。
白憬宸和白炎去了御书房商议今日之后安北王的事。白兮兮和左枭冥则是回了宫殿。
“还在想吗?”左枭冥凑近手指附上了白兮兮紧皱的眉,轻轻的扫过想要抚平她的愁绪。
“花满楼他……真的没有药物可以……”白兮兮嗫嚅着,愁绪不消反增。
“有。”到底还是不愿瞒着她,左枭冥静默了片刻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什么?”白兮兮一个激灵紧紧拽了左枭冥的胳膊,力道有些大。
左枭冥无奈,见白兮兮这般因为其他男人的事大呼小叫心里不舒服,不过碍于是特殊时期,左枭冥还是选择老老实实的,不过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沉静,他的办法并不是很好,不然刚才他也不会选择隐瞒。
“药方不难,也能够让花满楼短时间醒来,但是兮兮……”左枭冥颇为语重心长,几乎是叹着气:“花满楼是心病,若不是他自己有心活着,即使药物能够迫使他醒来,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甚至再次寻死,这又是何必。”
药可医身,却不能医心,这才是最核心的问题。
白兮兮愣了,怪不得左枭冥刚才没有说,原来还是……
根源依旧在花满楼身上,能救花满楼的只有他自己,偏偏花满楼本人现在一心求死……
沉默了片刻,白兮兮抬头看着身侧的左枭冥说道:“那心结呢?是与人衣做的事有关吗?从此入手是不是有用?”
“或许。”左枭冥不能肯定,保证的话没有能力他不会轻易许诺。
白兮兮着急就要站起来,被左枭冥拉了胳膊。
“我去一趟地牢,人衣不能死。”白兮兮解释道,她很理智,只是接连浮生、花满楼一个一个出事,而且还都不是小问题,每一个都是她六年来的朋友甚至是家人,她总归是心慌,想要亲自去看着。
“唐灸已经去了,他知道分寸的,比我们所有人去都有成效。”左枭冥说道,也跟着站起了身,双手搭在白兮兮肩上,黑眸认真的看着她,“相信他。”
“我相信他,只是不放心……”白兮兮垂眸,手心攥着。
“乖,会没事的,都会好的。”左枭冥手掌下滑,拉了她的手,一一剥开白兮兮紧攥的手指,手心处几道几天前被指刀戳穿的长了新肉的伤口再次被掐的出了几道血痕。
左枭冥手指轻轻拂过白兮兮的手掌,指腹带着温热一一摸过那些伤口,左枭冥俯首心疼的轻轻吻了吻。
“日后带着指刀不许握拳。”左枭冥嘱咐道,带了强硬的味道,被自己的武器伤到,这怎么行。最重要的还是为了别人。
“我又不是故意的……”白兮兮抽了抽手,低声反驳道,当初那时顾着生气了哪里会注意得到手心的伤口,甚至后来她还是靠着手心的痛才抑制住自己出手。
偏偏战神爷的手劲儿巧妙,握着不疼也没有加重力道偏生死活就是抽不会手。白兮兮只得放弃,任由某位爷捧着她的手细细的检查着。
“看够了吗?”白兮兮忍不住问道,这厮也是耐得住,愣是连指甲缝都要仔细查看的样子,这般傻站着真的腿不酸手不困吗?
“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