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的变动其他三国也是有所耳闻,知道这一天不会太远,可是也没想到幕少艾会这般的狂妄。
自从上一个统一帝国分裂后,四国和平发展到现在,以地理位置为国号命名,四国各自也换了几代不同姓氏的皇帝,却是一直默契遵守,国号方面从来都没有过逾越,现在幕少艾的做法显然是存了其他心思的。
即便不满,其余三国还是张罗起来,前往这名号永盛的地方。
“这幕少艾还真是等不及,前前后后不到五六天,这登基典礼和宴请之事就开始忙活了。”白兮兮随手扔下手里的请柬。
“谋划了这么多年才得到的东西,自然是着急了。”此时的战神爷正在任劳任怨的替自家娘子按摩着,昨晚得了便宜,今日只得好言哄着了。
“不过我对另一件事倒是挺感兴趣的。”思及那上面说到的另一件事,白兮兮皱了眉。
“确实有趣。”
“哦?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白兮兮挑眉看他。
“四国窝里闹腾着,江湖也不大平静了,这新出来的东西连月支都查不清。”左枭冥回道,语气凌厉。
“查不清?”这倒是异常的很了,查不到和查不清可是相差甚远,而左枭冥的查不清恐怕不是简单的查不清楚。
“都是些故意透漏出来的假消息,没什么用。”
果然,月支都无法讨到好处,看来这地方确实不简单了。
斗兽,还真是一个新奇的地方。
“这次幕少艾的阵仗可是闹的很大,不仅江湖,连五族中人他也要插一脚呢。”白兮兮笑,这一番动作,幕少艾是想要搅乱这整个天傲了。
“这天下没那么容易搅乱,至少凭他一个不行。”左枭冥说的模棱两可,他也看不清了。
“……”白兮兮沉默,该乱的时候总归也是躲不掉的。
收到请柬的周景阳却是又喜又悲,两者皆是为幕少艾。
这近半年的时间周景阳与南冥那边一直联系,很多消息都是提前知晓的,譬如现在,左泽月递给她的请柬上面写的内容,她早在四天前就得到了消息,此刻还得装作一副当日的样子,当然其中悲大于喜。
毕竟她周景阳可是周姓的子女,这家国变迁,虽然她公主的身份幕少艾还给着她,可是她的国家却已经换了主人……
“王妃怎么看着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左泽月看着,倒也不戳破顺着她的意思问候:“哦,倒是本王疏忽了,这摄政王与王妃不是亲兄妹,不过王妃也大可不必伤感,这昔日摄政王对待王妃如亲妹,现如今这待遇是丝毫没有亏待王妃的意思,是把王妃当做亲妹妹的,这请柬里可是还有永盛帝的亲笔信。而且永盛帝的能力,相信也能够更好的管理国家。”
“王爷说的是。”周景阳一字不落的听完,而后娇笑一声,“王爷待我还是好的。”
而后拆开了那封信,倒也不避讳左泽月看了起来。
左右幕少艾不会在这里些什么明目张胆的话,她也用不着为此惹来左泽月的猜疑。
这些日子周景阳总是觉得左泽月很奇怪,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就像是一匹隐藏在暗地里的狼,在等待时机。
信上写的也确实很普通,左泽月不经意的瞟了几眼,而后关注到了那张请柬上,低垂了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次日,早朝过后,左枭冥被文帝单独叫去了御书房,引了左锦阎频频侧目,心有顾虑。
左枭冥倒是神色如常,却是完全没有想到文帝会提出这般话。
主位上,文帝看着左枭冥站起身子头也不回就要离开,也是气得胡子乱颤。
高公公在后首不住的擦汗,实在担心一会儿战王会不会一怒砸了这御书房。
“逆子,朕是为了你好,夏家小姐自愿为妾,连侧妃都不用,哪里会碍得了齐耀公主的眼,夏家在朝中的势力你不是不知道,娶了她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怎么就不懂呢!你要活命就只能接下这江山。”文帝怒及了,他捧着江山要送到他的手上,却因为一个女人,成了这般局面。
“呵!”
左枭冥怒极反笑,带着嘲讽和无奈,停下了脚步,嘴角的苦笑却是停不下来,手掌紧握,青筋暴起。
“我总算是知道,为何当年母亲会死,不怪下毒的人,就是因为你,才会导致她的悲哀。”
“太后怎么还装起傻来了,本王还觉得我们已经彼此坦白了呢。”幕少艾低声的轻笑:“太后莫不是做这周家的太后忘了自己本家还是叶家的分支呢?就是不知道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叶家要如何出手呢?而且还是国家大事?”
幕少艾每问一句,叶太后就愈发的惊恐,连带着头晕目眩,几日来的折磨都抵不上这时的绝望。
当时她也是慌慌没有办法,在幕少艾出手之前就安排王公公出宫去找叶家的人,这个叶家自然不是在南墨都城的叶御史一家,而是北齐叶家。
叶太后算是叶家庶出的旁支,当年因为叶太后的父亲做了蠢事,导致他们这一旁支被赶出了叶家,后落户于南墨,之后叶太后顺利进宫,从贵人一路走到现在,亲自扶持了叶家一脉,在南墨朝堂也占据了不小的地位。
在发现幕少艾的心思时,叶太后便知道这都城要乱,万一叶御史和太傅没有阻止的了,那他们才是真正的玩了。所以她抱着一丝希望派遣了王公公去北齐叶家本家求助。
饶她算计再多,却是忘了,估算上那些几乎可以不计的情分,四国的国事也由不得五族众人插手。
“果然,太后老了,脑子也不灵光了。”见叶太后满脸死气,幕少艾幽幽的笑着,故意逗着她。
至于那王公公他没有特意去追,一来,他很确定叶家不会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