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一个容器,小心翼翼地把那一丝粉末储存了起来。狗肉很不解:“你要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我说:“勤俭节约是我们的优良传统。先把这粉末收集起来,说不定以后有用。即使没有用,放着也不占地方不是?”
我们继续向西而去,也就是继续攀登这座高山。
天色此时已经黑了下来。我们已经接近山顶。山顶的天色跟山下不同,这里的天,说黑就像熄灯一样,迅速地黑了下去。山风呼啸,冰冷干硬的空气直愣愣地往人脖子里面灌。每成功灌进脖子里一股冷风,就能让人一直冷到脚后跟。
我知道我错了。我们应该在天黑之前就找好宿营地。现在天完全黑了下来,到处黑黢黢一片,到哪里去找宿营地?没有一个避风的地方,我们怕是一夜时间就会变成冰棍。
我决定回去。回到那个磨刀老人的房子那里去。起码那里有避风的地方,现在想想,那位磨刀老人真会选地方啊,那里实在是避风的好地方。
很快我们又回到了磨刀老人的那个房间。不过令我们惊奇的是,磨刀老人的影子不见了。
下午我还以为磨刀老人是长时间在这里的一个影子,现在看来,难道磨刀老人的传承已经有人得到了?或者那把宝刀已经被人取走了?
冷风让我们不能细想,急忙进了那间避风的屋子。房子很小,也足够我和狗肉避风的了。我们生火取暖,不过房子太小,火堆只能放在门口。吃了些食物,我开始按照往常的习惯打坐起来,狗肉则直挺挺地呼呼大睡。
夜里,我被一种很奇怪的声音惊醒。刚一听时那声音好像是用锤头砸石头的声音,铿锵有力,隆隆作响。待细听,那声音又似野鸭的鸣叫,嘎嘎作响。
什么东西,能发出如此有力而难听的声音?
我站了起来,紧了紧身上的皮衣。有一丝冷风吹进来,温度似乎更低了。房子外面很明亮,这个时间应该不是天亮的时间吧?
我走到房子门口,漫天的雪花随风肆掠,原来下了一夜的雪。积雪已经有一拳厚,在月光的衬映下,四周白茫茫一片,虽然明亮,却看不远。因为雪还在下。
如果你有在山上看雪的经验,你就会知道,山上的雪不能用“大”来形容。那是一盆一盆的雪片,直接从天上扣向人间。四野全在茫茫大雪的势力范围中。我伸出手,一团蓬松的雪片落在我的手中,随着手心的温度慢慢收缩,最后化成一滩冰水,顺着掌纹流下。
都说狗是耳朵最灵的动物,那是不能包括狗肉。狗肉此刻睡得跟个死猪似的,嘴角还不断流出哈喇子,不知道此刻正梦见打劫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