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石泉老人有了他的徐娘，聊兴高昂，天南海北互相吹捧；石奇和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有说有笑；其余的狐族对石泉和石奇怒目而视，我反而成了最尴尬的人了。因为没人理会我，我也不知道该死皮赖脸的去找小姑娘聊天还是该故作清高地站在原地欣赏晓风朗月。

最后还是洪倩儿给我解了围。她对旁边的长老低声询问了几句，估计是在请示。得到了长老的首肯，洪倩儿冲我招手：“张森，来这边坐。”

我起初还扭捏着，毕竟那么多狐族美女在看着我呢。直到洪倩儿又叫了我一遍，我才急匆匆赶到洪倩儿身边。此时他身边已经给我腾出来一个板凳，我在板凳上坐下休息。

洪倩儿因为身份不同，需要端着架子，此刻正襟危坐，一个小板凳被她坐出太师椅的感觉来。而我又初来乍到，不知道该怎么进入话题。最要命的是附近的狐族青年男女都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让我手足无措，场面再度陷入尴尬。

最后，还是我没话找话地说：“你们族长和石泉老人关系不错啊。”

洪倩儿看了我一眼，继而继续两眼平视前方：“石泉老人和本族的族长年轻的时候曾经一起闯荡江湖，互相帮助，相敬如宾。不过后来徐娘做了族长，按照本族的规定，族长是不可以与外族通婚的。这么多年来，徐娘一直在寻找接班人，但是说实话，徐娘确实是管理本族最好的人选了。所以为了狐族的发展，徐娘一直没有结婚，石泉老人也一直没有结婚。”

我叹气道：“很多姻缘都是这样错过的。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埋怨的。古语说忠孝不能两全。其实换做爱情来说，也是这样。一个人生活在世间有太多的羁绊，无法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愿行事，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悲哀。”我平时很少说这样的话的，现在也是确实怕冷了场，没话找话的发了一通感慨。

我这感慨一说完，洪倩儿却不再端着，转头直直地看着我，大眼框之中竟然蓄满了水汽：“张森，你说得真好。是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也曾经幻想过，如果我是徐娘，说不定我早就丢下狐族的担子，去寻找自己的真爱了。不过知道现在我才知道，一个人的命运那是由不得自己的。”

我很奇怪，洪倩儿为什么会如此感叹人生？难道发生看了什么事情？洪倩儿越说越动情，眼睛里面的泪水似乎马上要低落出来。旁边的长老看了洪倩儿一眼，咳嗽了一声。洪倩儿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过身去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泪。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一声尖锐的嗓子叫了起来：“你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