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城是一座建在半山腰上的要塞城市,面朝波顿平原,背靠大雪山,地势易守难攻。
陆凡微微眯着眼,旋即下令:
“传令下去,所有人,面朝雪漫城扎营,做好进攻准备。”
士兵们惊呆了,他们怀疑自己听错了。
如此险要的地势,而且现在还是极寒的恶劣天气,盲目发动冲锋这不是送死么?
但是陆凡依旧不为所动,让众军士摆出准备攻城的架势。
城墙上的雪漫城守将看了之后,不禁笑出了声。
“人人都传言,夏洛特宰相擅于用兵,奇袭墨菲公国更是他的成名之战,如今看来,水平也不过如此。”
另一边,波顿大公和长子海尔森,率领五万主力,星夜兼程赶到了东部国境线。
而赶到之后,大公发现,宰相和女王早已经不知去向。
“人呢?”波顿大公很是好奇。
夏洛特领着仅存的那点家底,摆出一副要最终决战的架势。
大公为了满足他的心愿,倾巢而出,没想到人就不见了?
“是否是塞西尔军队意识到波顿公国的强大,知难而退,撤了回去?”
海尔森话音刚落,就听探子飞马来报。
“大公,不好了,塞西尔军队一路北上,袭击沿途的哨点,现在已经兵临雪漫城下。
雪漫城的领主大人发来消息,塞西尔军队面朝城市扎营,看样子是要准备攻城。
领主大人希望大公能够发兵救援。”
波顿大公微微皱眉,
“为何消息送达的这么慢?”
海色森也面露不悦。
若是早几日得知消息,他们就不用兜这个圈子了,直接朝雪漫城进军即可。
探子战战兢兢地说道:
“正是……正是因为塞西尔军队一路清洗了边境几乎所有的哨站,所过之处几乎没有活口,所以我们这些巡视的哨探发现时,才发现敌军已经兵临城下……”
波顿大公的脸色铁青。
这夏洛特搞什么飞机,撩来撩去,打又不打,搁这玩捉迷藏呢?
海尔森宽慰道:
“父亲勿虑,雪漫城虽然只有数千守军,但是城市地势易守难攻,
再加上现在已经快到11月份,马上就要迎来诺尔德大雪山的雪季,塞西尔军队在野外扎营,能不能受得了这股严冬都是两说。
我们大可以放心让夏洛特攻城,待攻城战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我们只需要让五万大军从后方包抄,前后夹击,这两万敌军,必定葬身在大雪之中。”
波顿大公微微思索,点头赞道:“吾儿此计甚妙。”
于是,五万大军调头转向,沿着陆凡之前走过的路线,向诺尔德雪山的方向挺进。
大军沿途所过之处,百姓苦不堪言。
波顿大公并不喜欢管束军队,所以波顿士兵经常洗劫沿途的村庄。
村民家里的粮食和肉食,基本上全被军队瓜分。
更有一些波顿士兵,直接把老乡家里的女儿掳掠回营,几十上百人围着少女,轮流霸王硬上弓。
沿途经过百姓的农田时,为了节省军粮,士兵们也把所过之处的谷物尽数收割殆尽,用来烧火做饭。
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在经过几个村庄后,终于有一名愤怒的老者,在自己的孙女被波顿军队凌辱致死后,跑到路上指着波顿大公咒骂。
老者把几乎能想到的脏话都说了一遍,并且说道:
“夏洛特宰相大人前脚刚走,宰相大人爱民如子,与民秋毫无犯,哪怕是田地里的麦子,都不忍心用战马踩踏。
波顿!你这个窃国自立的老匹夫,领着塞西尔的爵位俸禄,却丢尽了塞西尔公爵的脸,有朝一日,女王陛下和夏洛特宰相肯定会为我们做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本来,老者前面不管骂得多么难听,波顿大公都内心毫无波澜。
对他来说,这些只不过是弱者的哀嚎罢了。
但是老者提了夏洛特宰相,这就有点让大公破防了。
于是,波顿大公挥手下令,把老者活生生地扒皮抽筋,
扒下来的人皮,被风干做成了旗帜,挂在波顿公国的战旗旁,以作警示。
海尔森知趣地在一旁补充道:“凡任何人,胆敢忤逆家父,下场有如此人!”
波顿军队继续行军半日,终于远远地在视野中见到了雪漫城。
此时,诺尔德雪山已经降下了皑皑白雪,大雪遮蔽了哨兵的视野,所以战场形势看得不是很清楚。
海尔森小心翼翼地指挥着前锋部队,向雪漫城的方向靠近。
他心里犯了嘀咕,好像预想中的激烈攻城场面并没有发生?
直到走到雪漫城脚下,视野中能清晰看到要塞的城墙,波顿等人才发现,陆凡的军队从原地消失了……
海尔森向城墙喊话:“雪漫城领主何在?家父率领大军前来支援,你不是说塞西尔军队准备攻城吗?敌军何在?”
城墙上的领主,此时也一脸懵逼。
昨天之前,他确实看到塞西尔大军在城下扎营,各种调兵遣将,准备攻城。
但是入夜之后,他再也没听到任何动静,今天早上又是大雪遮蔽视野,
万万没想到,一夜之间敌军竟然蒸发了?
雪漫城的领主正困惑之际,忽然,城北的方向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一个满脸带血、胳膊上挂着断箭的伤兵,走过来对领主说道:
“大人,不好了,塞西尔军队从北面的山腰处攻城了!”
“什么?!”
领主直接惊呆了,万万没想到,一夜之间,对方竟然绕过了城市,来到后方了?
领主赶忙一边指挥应战,一边把这个消息告知了城下的波顿军队。
波顿大公看着漫天的飞雪,唯恐有失,于是把大军兵分两路。
海尔森率领一路大军,直接从雪漫城的南门进城,参与守城战。
而波顿大公则亲率一路大军,从城外绕行,对塞西尔军队进行包抄。
这条策略确实看起来比较求稳。
但是当不久之后,波顿大军绕行到城市北面的山腰处,却发现,塞西尔军队再次消失不见。
波顿大公看着空荡荡的城墙下方,微微皱眉。
从波顿平原绕行到雪山的山腰,一路全是异常险峻的羊肠小道,两侧不是容易发生雪崩的高峰,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刚刚波顿绕行的路上,已经折损了不少人马。
塞西尔军队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他们现在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