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余靖云在重复着沐流风上课时说过的话。

“既然你知道，那么，有什么问题吗？”沐流风问道。

“老师，我想知道，在无法进行根本性提升的情况下，如何提高感知？如何感知灵魂？如何……”

“法阵，你可以学习法阵。”

这是沐流风的建议，对于境界未曾提高，但是想要做到更多的事情，法阵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法阵？”余靖云有些疑惑，法阵可以做到这些，他知道，但是，他想要的，不仅仅是那么简单，而学院里可以提供的法阵，他并不是很满意。

“是不是觉得现在有的这些法阵并不能让你满意？”沐老师笑着道。

“是的。”

“你知道法阵是如何组成的吗？”

“符纹。”这是基础知识。

“对，但是符纹的核心结构是符文，而这些具体从哪里来的呢？”

“来自这片天地。”

“对，一切都来自于天地自然，既然先人可以学习天地自然，你为什么不可以？法师，不就是研究天地自然的人吗？当初我第一节课就说过的。”沐流风道。

“可是……”

“你是不是想说，你没有天人合一，如何感受天地自然？”沐流风笑了笑。

余靖云沉默地看着他。

的确如此，观天地自然，更多的是达到天人合一之后做的事情，不到天人合一，无法清晰感受。

“你不是有眼睛，有耳朵，有嘴巴，有鼻子，有手有脚吗？为什么不能感知？就如这流动的风，我可以操控它。”

沐流风张开手心，上面出现了一阵极小的龙卷风，随即，这龙卷风又消散。

“但是，我就算不如此，一个最普通的，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难道就感受不到了吗？走在路上，风，就在那里。”

“可是，这样子如何形成法阵？”余靖云问道。

“既然可以感知，那就抓住其规律，了解它，掌控它，或许不够直接，但是间接的手段可以达到一样的效果，既然做不到，那就用工具啊！”

“这就是法阵，这就是炼金。”余靖云有些明白了。

“这就是法阵，炼金，不过是将这些运用到工具上。”沐流风道，“你知道吗？现在，我们有着各种各样的法阵，但是很多即使不明白，但是也可以做出来，甚至可以改良，不过，真正最初的法阵，永远是从天地自然中领悟的。会制造传送阵的人，对空间真的领悟那么深吗？不见得。”

“领悟天地自然，直接，间接……”余靖云似有所悟，他似乎想到了梦境中，那些“科技产物”的神奇，有些并不输于法术，而那些研究出这些的人，都是普通人，没有哪一个，天人合一，甚至超凡的，而制造那些物品的人，甚至可能都不理解这物品的全貌，但是，就是做出来了。

“而且，领悟天地自然，剖析一切规律，也能锻炼精神，这种修行，反而比冥想来的更为重要。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应该找到自己的道。研究天地奥妙，是为真正的法师之路。”

“法阵……道……天地奥妙……”离开沐流风的法师小楼，余靖云还是在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