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夫人道:“如今两人各执一词,两位都是温顺的人,还真不知是谁对谁错。不过姜小姐我也是略有耳闻,上午回宫宴里,她手下的丫鬟不也是打了先前清安县主身边的婢女吗?这样说的也不像是一个温顺任人欺辱的善茬。”
李鸢闻言,挑眉不虞道:“宫宴那事是卑氏是故意滋事挑衅,瞧不起昀儿是二品官员女儿,侮辱朝廷命官和我舒家门楣,且都是卑氏先动的手,玉芝不过是护主才教训回去。这是皇上已然有了圣裁,你如今说这话倒是有些故意让人曲解,反倒将昀儿说成是管教不严,纵奴作恶一样,难不成你是皇上圣裁有意见?!”
平阳侯夫人一惊,片刻语气有些怯弱道:“你这不是平白无故给我扣这么一大顶罪帽吗?我何时说过是对皇上圣裁有意见了?”
李鸢继续道:“那你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平阳侯夫人面子扫地,心里恨,但也被李鸢噎得不敢再胡说。
这谁不知李鸢是出名的泼辣不讲理。
长孙茹听是姜家女儿,看李鸢阵势,这姜家女应该是淑贵妃嫡亲的外甥女。
长孙茹理清后,心里懊悔不已,要是早知道她是姜家女,自己就不会生这一档事。
生事的几个丫头见这情形,齐齐儿跪在那儿耷拉着头。
苏桃这时脸上又是泪又是汗还有血痕,抽抽噎噎的。片刻,苏桃念止了哭,垂着眼皮儿不说话,这事目前来看,自己这边也不属于完全占了下风。
白夫人见状,硬着头皮出面调和:“都是小打小闹,今日且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做罢如何?”
“……”众人的目光都纷纷投向了长孙夫人和李鸢。
李鸢审时度势,这白家与自己舒家一向交好。今日又是白家摆了宴席,是白家大喜日子。纵然自己心里有不甘,想替姜昀讨回一个公道,这是也不能闹的太僵,让白家丢了脸被人笑话。
李鸢看着白夫人,姜昀也算是拎得清,缓和片刻脸上也有些血色。
姜昀拉着李鸢衣袖:“表嫂说今日是白家大喜的日子。看在白夫人面子,这是就且算了。”
姜昀抬起眼帘看了一眼长孙茹,长孙茹今日打在苏桃脸上的两个嘴巴子,她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图一时之快,让白家下不了台面。
李鸢轻轻拍了姜昀手背,无言以对。
众人都觉得姜昀懂得进退,是个识大体的人。
看看姜昀身边的苏桃,再看看长孙茹身边的丫鬟,心里自己有了判断,这事谁惹起的。
偏偏这时候有个不嫌事大的人在后面说了一句:“这哪有姑娘家小打小闹成这样的。刚刚听到两个丫鬟各执一词就知这事就不是小打小闹。不清不楚的,传出去也没人信。”
这时柳氏又不知从哪蹿了出来,一见姜昀就上前念叨:“我的天爷,三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