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夫人见王氏脑袋耷拉,神情黯然的回来,也知道姜昀自然是不愿去的,便派人去陈府说府中近日大喜,等婚事过后再择日登门,给婉言拒绝了。
陈家一听,有些不虞,这筹备婚事章程自有主母来操办,与未出阁女儿有何干系,且嫁的是姜月瑶,她要请的是姜昀。
之后陈家又相继请过两次,最后姜家还是让柳氏带着姜月瑶与姜文君一同去了,姜昀称病,陈夫人连姜昀人影都没见着。
胡夫人听闻陈家打起了姜昀主意,姜家老夫人也有意交好,气的不轻,在自家院落里放着女儿的面数落了姜家一顿。
当时胡夫人这又送礼,又亲自登门拜访的。这老夫人是几个月都没松口一句,不过是前些日自己说了一嘴,她那老东西见自己家门无望,便急巴结陈家。
胡夫人一边气不过自己被姜老夫人轻视,一边骂姜老夫人有眼无珠,替姜昀惋惜,一边又觉得这陈家不知天高地厚,也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己儿子论门第相貌才华,哪个不比陈家那不学无术的病秧子强,这陈家也敢打这姜家三小姐主意。
正气头上时,姜家刚好来送请帖,胡夫人看着来气,直接把请帖撕碎。这姜家的门,她是不愿再登了!
次日早晨,于妈妈那些库房钥匙悉数清点了一番东西,见少了两箱金锭,便直接告到了姜老夫人那去。
姜老夫人自然心知肚明,本就不打算理。于妈妈这时又拿出了一本册子,镇定自若的在老夫人跟前念着,说是今日早晨平定侯夫人差人送来的,怕有纰漏,让她细查一番回话。
姜老夫人一下子下不来台,用于妈妈去找主母,看看是不是放哪了,于妈妈拿着册子去了明湘院。
明湘院里正热闹,院子里摆放了不少箱子妆匣还有一些贵重器件。
于妈妈略略看了一眼,也认出了一些,拿着册子去找柳氏问库房缺了不见的东西物件,柳氏听后心虚,直接摔茶盏破口大骂。
于妈妈也不吃柳氏那一套,“夫人,耍泼蛮横一招老奴早就见惯了,又非要老奴拿出个证据。老奴自然也是拿的出来的。上几个月,老奴按三小姐吩咐,去清点,就在每一件东西上做了印记,就是怕有一天招了有贼心的贼人,把东西偷了。夫人要是还信不过,老奴这还有登记的册子,若夫人还不服,夫人可以闹到主君和老夫人那,若还是不服,也可以去敲登闻鼓。”
柳氏脸色怔了怔,脸上露出惊诧莫名的神色说道:“你一个泼奴,哪轮得到你在我院子里撒野!还不赶紧将她轰出去!”
于妈妈看不起地讥讽道,“夫人,老奴只是来查查,看见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丫鬟将东西弄混了,弄到夫人这里来了,要是夫人三言两语便将老奴一棍子打了出去,这事怕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夫人想必也不想在四小姐出嫁前还弄出这一档子丑事,让四小姐婆家知晓,让四小姐日后在婆家抬不起头来吧。”谈笑自如双眼微微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