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得知后,暗暗庆幸自己急中生智去了陈玉苁院子里头才拖到齐煜回来。
齐煜当日,见那被糟蹋的是芙止,姜昀不知所踪,心中既庆幸,又担忧,还有一丝阴沉。
当在西院看见姜昀时,齐煜心中弦被拨动一下,后来暗卫跟他说了当日姜昀说的那番共存亡的话,对人有多年被戒备的齐煜才对姜昀松了些。
“今日你不用去母后那请安了,好好歇息。朕忙完政务再过来陪你用膳。”齐煜坐在姜昀榻上。
姜昀撑起身子,看着齐煜,声音关怀心疼:“皇上这几日都劳累伤神,臣妾让御膳房备一些清淡的素菜等着皇上。”
齐煜听姜昀这话,眉间还有一丝娇羞妩媚,像是邀人浅尝的不是菜肴。
齐煜桃花眼眯了眯,话里暧昧:“国丧期间,皇后暂且忍忍。”
姜昀被这话呛得脸红,正欲说几句,齐煜便没了人影。
一旁的苏桃听得脸红耳赤,还不忘面露笑意。
舒意欢由红芍扶着进了云祥宫,打开云祥宫的殿门时,殿内的长孙纳容目光炙热的看着舒意欢。
“你来做什么?看本宫的笑话?”长孙纳容冷声道。
“本宫?哀家记得,先帝遗诏里,已经将你贬为庶人了。”红芍擦了擦凳子,搀扶着舒意欢坐下。
长孙纳容失笑:“你是来看我笑话又如何,你如今的身子,还有几天的命?不过是你运气好,先帝将齐煜那小狼崽子养到了你名下,让你捡了个便宜,才当上太后!舒意欢,你真以为你斗得过本宫?”
舒意欢浅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斗不过,又如何?如今是坐在太后位置上的是哀家。
今日哀家来,是想同你说一声,明日新帝登基,国公府子嗣在狱中,等新帝登基后,再择日问斩。哀家记得国公府最小的男丁才多少岁,真是可怜了那些个孩子。”
舒意欢坐在那,语气平淡。长孙纳容面容扭曲:“呵呵…舒意欢,你舒家也不是没后。”
舒意欢目光冷冽了些,长孙纳容挺直后背,舒意欢随即道:“我舒家是为大齐而亡,乃是忠臣。你长孙家…是造反谋逆被判满府抄斩,乃是世人唾骂的奸臣贼子。
舒家无后,但也清享富贵,不至于落得个丢尸乱坟山,被豺狼恶犬叼食尸首的下朝。”
长孙纳容气的胸口剧烈疼痛,片刻反而又笑的厉害:“忠臣?你怕是不知道,你们舒家是怎样落得这样的下场吧?舒意欢,你如此愚昧,真是让人可笑可怜!”
舒意欢不恼怒:“哀家当然知道,当年是你们国公府和右相在先帝跟前谗言,挑拨边境叛乱,让舒家领兵前去平叛乱。
舒家没死在叛乱贼人手里,是死在你们手里的。舒家儿郎,只有几人能逃了出来,你们却利用当年染有的疫症的人混进军中,让舒家儿郎无一生还回京,长孙纳容,哀家可说的对?”
舒意欢话语像是夹了外头冰碴子,面色蒙了一层寒霜一般。
舒意欢不理会长孙纳容错愕,莞儿一笑,犹如香甜的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