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欢语重心长,姜昀听后鼻子一酸,这几日齐煜日日与她缠绵悱恻,如今让她充盈后宫,她也无旁议,但心里到底有些堵得慌。
舒意欢一番话,她才顿醒,如今他为皇帝,她为皇后,前朝后宫,皇帝待她不薄已经是福分。
姜昀垂下眼帘,点了头。舒意欢叹了一声,不再说这些话。
傍晚,姜昀看着一桌子饭菜食欲寡淡。
皇帝进来时,姜昀浑然不知,等眼前坐了个人影,姜昀才抬头。一顿晚膳,姜昀强打精神。
姜昀饭食后,替齐煜宽衣,齐煜脖子处还留着一道触目惊心细长的血痂,姜昀总不自觉的摸了上去。
寒冬姜昀的手本就冰凉,碰到齐煜时,齐煜不动声色。
平日里都听惯了姜昀问一句疼不疼。今日姜昀一声不吭。
宽衣后,齐煜坐在缠枝丹鹤浮雕榻上。一日政务繁忙,齐煜褪去龙袍,换了一身暗色衣袍,看着姜昀时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温柔。
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少了些平日里那副天子威严不容靠近的寒气。
白皙的皮肤衬托俊美突出的五官,皇帝样貌生得极好,如今姜昀却觉得苦恼。这样样貌好的皇帝,日后后宫争宠难免,怕也是不能安生。
“皇后有心事?”皇帝沙哑道。
“皇上,今日母后叫我去时与臣妾说了充盈后宫一事,臣妾也觉得后宫空缺,延绵子嗣的重事耽误不得了。”
姜昀给齐煜断了一盏解腻气的茶,齐煜抿了一口,放下茶盏。
“你身子乏累,朕今日已经吩咐内务府去办了。”
姜昀看着齐煜,这话就像堵在心头。已经吩咐内务府办了,他倒是安排妥当,手脚快得很。
家姜昀不应,装作低头喝茶,偏这时皇帝开口:“这次后宫选入新人,充盈后宫,皇后可有己见?”
姜昀放下茶盏,杏仁眼晃神的看着皇帝,淡淡道:“新贵,世家勋贵里适龄的都可挑一挑。伺候皇上的,总不能样貌差了,手脚不巧的,惹得皇上不欢喜。”
姜昀说的若无其事,皇帝眼里闪过一丝察觉的不虞,皇帝沉闷应道:“皇后说的有理。”
姜昀看了一眼皇帝,牵强笑了笑,然后低头,不理会。
皇帝说三月开春是个好时节,让内务府在三月时节选了个吉日。
皇帝登基月余,将朝廷中整顿肃清一番,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朝堂新封的右相乃是沈修棠。
姜家在这次争储中,姜家旁支姜骞升官一品,姜彦勤罢了官职,发配流放。姜佑安递了一个折子痛斥自己教子不严,又痛哭一番,请求贬官,皇帝也是说了几句,便作罢了。
皇帝一道圣旨追封舒氏为一品夫人,姜佑安为国丈也只是给了一些虚名,官职换了一闲散官位。姜家在京中的声望可一夜间成了名门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