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柳大虎夫妻到家。

大虎娘出来帮着往下拿东西，一伸手才发现，车上的东西少了大半不说，剩下的也是又脏又破。一转头，又看到柳大虎鼻青脸肿的模样，老太太吓坏了。

“这是遇上劫道的了么？怎么弄成这样？”

柳大虎赶紧握住老娘的手：“娘，你别担心，我这就是一点点皮外伤，没伤筋动骨。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我招呼大川一家，一起说。”

不等柳大虎去招呼，柳平川一家听到动静已经出来了。

两家人坐进了柳大虎家的正房。

柳平川这才知道出事了，下意识地握紧了李素娥的手，一颗心砰砰地『乱』跳：“到底怎么回事，大虎怎么被打成这样，你们娘俩受伤了没？”

李素娥轻轻摇头，捏了下他的手，示意他别『插』话。

柳轻月没有坐，而是站在炕边，身形瘦小，神『色』却是淡然凝定的，让人看着就觉得沉稳安心。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她。

柳轻月看向柳大虎：“大虎叔，你知道今天砸摊子的是什么人么？”

柳大虎摇头：“不知道，之前也没见过！今天我们正卖着，他们就突然冲过来，把客人都赶走了。然后大吵大嚷着说我们的东西不干净，他们家的人吃了拉肚子。还没等我问清楚，就冲上来要砸摊子。如果不是你回来得及时，今天还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

柳轻月眉心微蹙。

那些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跑过来砸摊子，除非有仇。

无论是柳大虎夫妻，还是自家的父母弟妹，都是一等一的老实人，就算被人踩到头上都能退让几步，说他们与人结仇，那是不可能的。

而她自身，除了陶五娘一家，也没有结下什么了不得的仇。

如果不是仇，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