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萱不想听季镇川反思这些,现在说有什么用?一切都已经变成这样了,过去的时光不可能再回来。
她现在只想知道,将给柴秀静治病的要全垄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既然你觉得亏欠了我们母女俩,你现在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说吧,现在药是被谁垄断的,到底有谁要对付我们?”
季萱现在奇怪的就是这个问题,她实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人,还是有这种能力的人。
季镇川苦笑道:“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可能不告诉你了。”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这件事,他只是知道这个消息而已,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季萱,所以当时才会给她打电话,借着这件事让她去找盛泽衍。
他那个时候当然不会想要是季萱求盛泽衍放过季家,成功的话,他该怎么实现自己的承诺。
他当时想的就是,只要能让自己度过眼前的危机,不管是谁都能够利用。
季萱明白季镇川其实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内情,只是拿这件事来威胁她,瞬间对他充满了鄙夷。
她有这样的父亲,还真是一件耻辱的事。
“你还真是卑鄙。”季萱一点不顾及季镇川的面子,心里想了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
季镇川没办法反驳,这件事确实是他无耻了,当时他根本就没想过季萱该怎么办,柴秀静的病该怎么办,只想自己能够脱身。
现在回想起来,他这种行为都不配称作为人了。
“我会想办法的,就算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势力了,但我不能眼看着你们母女俩这样。”
本来季萱都想说不用他管了,她现在实在是信不过季镇川,他都能做出那种卑鄙的事了,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只不过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季镇川知道消息的话,说不定也能查到是谁将药物垄断了。
所以她没有拒绝季镇川。
看也看过了,季镇川没有理由再留在医院里。
再说了,家里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如果还需要他的话。
“萱萱,我走了,你跟你妈妈多多保重吧。”
季镇川的语气有些凝重,好像真的是见最后一面的模样。
季萱这个时候心里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她对季镇川一点感情都没有,不仅如此,心里还对他憎恶得厉害。
如果那个时候他不是想留着柴秀静作为威胁她的把柄,早点给她彻底治疗的话,现在也不会变成这个情况了。
所以即便针对她们,将药物垄断的人十分可恶,可事情的元凶还是季镇川。
当然,季萱也不是认为季镇川是有责任替柴秀静治病,可那个时候,她同意他的条件,嫁给盛泽衍,明明就已经说好要给柴秀静治病,是他出尔反尔了。
只不过再多的憎恶,到了现在这一刻,好像都淡了一些。
季镇川落到这个田地,也可以说是自食恶果了。
季萱将季镇川送出病房,正要转身的时候,他又开口了。
“萱萱,关于你跟盛泽衍离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