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了三大营总兵的名号后,面面相觑,稍作思索,立即放开小姑娘,笑着言和,不敢让王瑛买单,麻利地溜了。
闹了这一出虎口夺食的戏码,整个青楼的眼光都在自己身上,指指点点,王瑛如芒在背,她最忌被被人看穿身份,于是买了单,催促众少年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只听旁边齐修幽幽道,“书上的戏哪有活生生的好看呐~今儿可看了两出戏呢。”
王瑛皱眉:“两出戏?不是只有《牡丹亭》?”
齐修得意:“嗨,刚才我身边的这位少爷不就唱了一出关汉卿的《救风尘》么~”
王瑛咬牙气恨,不知道今天的事是否会招来祸患,她抬头又正色环视众人:“今天的事儿,不许跟任何人提!否则!”
王瑛扬了扬拳头。
众人想起刚才的黄梨木桌子,乖巧点头。
王瑛和齐修坐上马车,准备回府,马车刚走没几步,就停了,掀开帘,果然是刚才的小姑娘和小哥,跪拦在马车前,“我是倪楚音,这是弟弟倪楚方。今日遇见少爷善心,希望少爷把我们买走,让我们来报答王公子的大恩。”
京城政局不稳,来历不明之人,怎敢轻易带回府上,况且自己又不是贪图声色的纨绔子弟。
于是她温和拒绝,“本少爷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二位不必介怀。以后二位可多研修曲目,以后我得空会来照看生意。”
美貌的姐弟二人对视一眼,再次哭求,倪楚方刚才气的脸都红了也没落泪,如今却情绪崩溃,泪水如珠,“母亲曾是一个卖艺人,因为得罪客人眼睛被打瞎,我们姐弟二人流落风尘已久,时常遇到欺辱,母亲重病,希望王少爷买走我们给母亲治病,给母亲尽孝。”
听此,王瑛动了恻隐之心,自己母亲早逝,这小姑娘擅长口技,亦有两分像早逝的剑颖,虽来历不明,但调查过后如身世清白,将来或有用的。
王瑛皱眉沉吟,“那就跟着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将军府家规甚严,如有违反,即刻逐出府去。阿乐,你去账房支二十两银子,请京城的华大夫给他们母亲看病,办完后把二人领到近郊暮云庄子上。”
二人千恩万谢地答应了。
放下轿帘,王瑛闭目养神,思索怎么调查更稳妥。
齐修戏谑道:“看不出来,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王瑛奇怪地打量他一眼,看他戏谑的表情,无奈再次闭上眼靠在厢上,“不过是垂怜罢了。”
齐修好奇道:“那你喜欢哪种的?刚才那个可爱的琥珀姑娘,你无动于衷啊。”
王瑛瞪了他一眼,煞有介事回应,“娶妻娶贤。”
齐修还要再问,王瑛青筋又起,堵住他的话“家父已经在四川为我定亲了,两年后回蜀就成亲。你呢,齐大人为你选了哪家的闺秀,我帮你参考参考?”
听到婚姻大事,齐修皱起眉头,靠在车厢上,“别提别提了,父亲说我心性未定,还要再历练两年再说。”
调查后,倪家姐弟二人身家是清白的,脱离烟花之地后,更是感恩,努力工作。倪楚音从小有杂技功夫在身上,王瑛把倪楚音改名剑音,加入剑侍中,补了剑颖的空缺,和其余剑侍练习七星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