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元年,四月,蓟门城。
徐渭下狱后,一关就是七年,同乡、友人纷纷予以援助营救。其中援助最为有力的,先是礼部侍郎诸大绶,后是翰林编修张元忭,他们都是徐渭的至交,又都是状元出身,颇有声望。在这些朋友的解救下,徐渭终于借明神宗朱翊钧新帝即位,天下大赦之机获释,此时他已经五十三岁了。
后来,他投靠过内阁阁员李春芳。然而,不是所有人都像胡宗宪那么对他,采纳他的计策,包容他的不羁。
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
他开始了游历四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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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重文轻武,文官节制武将。一些文官不懂战场,还要自恃身份瞎指挥。原来的蓟门文官,嫉妒戚继光的能力、反感戚继光的改革、畏惧戚继光的军威,处处与戚继光作对,刁难、诽谤他。
戚家军主要是浙江义乌、金华人,为南方士兵。
蓟门兵多来自北方各省,为北方士兵。
南兵在荡倭战争中屡经沙场,战功赫赫,军纪严明,军风蔚然。北兵屡战屡败,军风极差。
加上军中大多是铁血方刚的男儿,方言不同,语言不通,两派士兵矛盾众多。
文官甚至还放出谣言,说南兵因为是大将戚继光亲兵,有额外的军饷补助。做同样的事,待遇不同,蓄意挑动南兵北兵矛盾,妄图党争夺权。
张居正得知后,不动声色调离了这些文官,将谭伦安排在蓟州作为蓟辽总督。
正如青年二人的约定一般,戚继光成为了顶尖的武将,张居正成为了顶尖的文官,顶峰相见,互为引援。有了内阁首辅、帝师张居正撑腰,蓟门军务上下通畅。
谭伦戚继光早年在南方荡倭战场上就配合默契,是生死之交。戚继光在蓟州的军事改革得以顺利展开。
……
荡倭战争中,倭寇使用的来自西洋的先进火器鸟铳、佛郎机给元敬襄平带来了很大的震撼。
中华传统的弓箭需要臂力,而鸟铳只需要点燃,瞄准就能发射。7岁稚儿都可以使用。若能把西洋火器装备给全体明军,那明军的战斗力将大大增强。
东南沿海多使用冷兵器,是因为东南地理位置多湖泊、沼泽、丛林,倭寇通常分散作战。而到了北方广袤空阔的平原上,热兵器的优势就显出来了。
荡倭战争中,戚家军缴获了许多西洋火器。除了研究改造原先神机营的火器,戚继光还派人去沿海商贩那里收购火器,鸟铳、佛郎机。
鸟铳的缺点是不稳定。遇雨则不能点火,有时甚至哑火,因此操作鸟铳的,必须身披重甲。
元敬襄平决定改进鸟铳。并且通过不同的药粉配比。每次发射,再派人去测量距离,看爆炸的效果。
……
沈涟漪自人牙子手里救了陈香儿,悉心照料她,还将她引荐为将军之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