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若沉默片刻后,暴跳如雷,指着白流鱼:“假的,你闭嘴,你不要说话!”
声音之大,歇斯底里,把树上假寐的一众小鸟都吓醒,扑棱着翅膀在树上跳跃,一个个脑袋伸的长长的,像是在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诡异的沉默后,云安若面红耳赤,在为自己的失控懊恼,他为何要跟白流鱼脑袋不太灵光的人计较。
云小神医终究是脸皮薄,对上白流鱼毫不掩饰的探究的目光,糟心的饭都吃不下,一甩袖子,到院落里面,抱着他的葡萄,扬长而去。
五串,一串都不少!
白流鱼对夜修澜眨眨眼:“他生气了?”
何止是生气,简直就是点了导线的烟花,炸的四分五裂,偏偏夜修澜重色轻友至极:“大概是觉得被你说中了,恼羞成怒!”
“活的断袖啊!”白流鱼嘴巴可塞下鸡蛋,一脸的想八卦,陶管和温逐风则满头黑线,觉得以后云安若根本就洗不白了,这莫名其妙的锅可能要背好长一段时间!
朋友被误会,受到良心谴责的陶管还是为云安若争取了一下清白:“联姻的是他家表妹,不太好拒绝!”
东榆还没人研究基因,表兄妹结婚的,不在少数,要是别人,白流鱼也懒得管,云安若好歹认识,还是要提醒一下:“亲近成亲不太好吧?”
人可不是鸟,不存在血脉提纯,近亲结婚只会增加遗传病概率。
“近亲?”两个土著人表示不懂,希望夜修澜解释一下。
夜修澜不会普及这里没人知道的基因问题,随口忽悠:“亲戚之间走得近,简称近亲,表妹会下意识当妹妹,云安若还没从情伤中走出来,可以娶妹妹当夫人?”
陶管扶着柱子的手一顿,微微错愕,近亲是这个意思,是他读书太少,所以从未听过?
半个学渣的温逐风,斜靠柱子,一边给自己撞痛的脸按摩,一边调侃自家兄弟:“你放心,被你们夫妻多气几次,他什么情都不记得,来这之前,还每天烂醉如泥,如今天天生龙活虎,嗓门贼大,堪比东市大婶,估计妖兽都能打死。
“至于娶不娶妹妹,那就看他抗不扛得住美色诱惑,据说他表妹是个美人!”
“至于是不是蛇蝎美人,就不知道了!”
温逐风趁着云安若不在,使劲编排人家,好替自己英挺的鼻子报仇,陶管都听不下去:“你嘴下留德,这次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安若和南宫家的婚事告吹,是两家出现大裂痕的表现,如今云家想要更进一步,就必须的得到他表妹康家的全力支持,有什么会比联婚更好?”
温逐风不服气,双手叉腰,像是泼妇骂街一般:“靠自己不行,非要靠女人?”
凭什么他们都是棋子,连成亲对象,都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云安若自小跟着他师父,大多时间在深山老林找药,根本没有沾云家多少光,好不容易在家待一段时间,好事想不到他,坏事尽找他,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