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蔚然在KTV商店里买吃的，抬眼就看见了林萌和她同学。

“林萌。”他出声制止她继续向前的脚步。

余骄骄挥手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哥，你怎么在这儿啊？你来接我的？”林萌疑惑道。

“我们篮球队有人过生日，也在这儿玩，我刚要打电话给你，你们结束了？”

“对啊。”

“要不，你们再去我们那包间玩会儿？”周蔚然说。

李明轩连忙挥手，“不了不了，太晚了。”

周蔚然：“那也行，那你们先走吧，林萌我一会儿带她回去。”

“林萌，那我们先走了。”乔心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好的，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拜拜，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周末再约你。”

“谢谢，拜拜。”

……

陈楠到家时，在门口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小心翼翼地拿出钥匙打开门。

她换下鞋子，向里走去，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陈楠皱眉，人呢？除了玄关，其他灯都没有打开。

陈楠也没想到开灯，狐疑地向里走去，刚走到客厅，就被沙发上的影子吓了一跳，借着玄关微弱的灯光，看清了是她妈妈，她的内心顿时就像坐跳楼机一样，失重了。

她打开灯，“妈，你坐在这儿干嘛？吓我一跳。”

陈妈妈抬起头，刺眼的灯光照的她眼睛疼，她拿过被她扔掉的揉碎了的试卷。

“你就是这么糊弄我的？”她的声音充满了无望的感觉。

“妈，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我看你这卷子我就知道你在学校是什么样子，我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把你拉扯大，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你就给我掉链子你。”陈妈妈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陈楠无力地看着她，明明想要掉眼泪，却一滴也流不出来，“难道您的眼里只有分数就没有女儿吗？您就不想了解我为什么把试卷揉成这样吗？”

“我心里怎么会没有你，没有你我会拼了命的把你带在身边，没有你我会每天天不亮起床给你弄早餐，你压力大？你大什么啊？啊？天天好吃好喝的，这么舒适的学习环境，我就不明白你压力从哪儿来的你？”陈妈妈越说越激动，只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快要化成泡影，她把全部的希望寄于女儿，却从不过问女儿到底承不承受的住。

看着女儿不说话，陈妈妈就觉得她是默认了。

“上次把那些东西给你就知道不好，你看看你这阵子，晚上十一二点在画画，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心里想着你喜欢，那我就稍稍让步，但是你答应我的那些你都没做到，现在还学会晚归了你，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我去你们学校接你，这阵子画你也别碰了，等你高考完，随便你。”

“妈，我不想——”

“楠楠，你答应妈妈好嘛？”

看着母亲耷拉下去的双肩，陈楠内心又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拽着她往下去。

陈楠冷笑了下，看来老樊确实来做过家访了，多说无益，她慢慢地蹲在她妈妈面前，“妈，对不起，从今天开始我哪儿也不去，我一定会如你所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