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被凛冽的风吹过的春天的原野,并不坚强,也不温柔,有的只是冲破冰层的愤懑和焦躁,生命的画卷在我们面前展开,抚摸着凹凸不平的宣纸,感到深不见底的不安和神秘,越走近,就越难掌控。
桑洛坐在一间咖啡厅里,喝着咖啡,抬起头看着那个越走越近的那个人,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枫泽凯走近,打量了桑洛一眼,嘴角闪现出笑意。
“等了半天了吧”。枫泽凯边问边坐了下来,点了一杯咖啡。
“没有,刚来”桑洛眼珠直愣愣的看着他。
枫泽凯,一眼就看出她异样的神情。
“怎么了?”便问。
“没什么,就是找你聊聊天”。桑洛回答说。
“哦,吃东西了吗?”枫泽凯转而问道。
“吃过了。”桑洛回答。
又接着问“你回来多久了?”
枫泽凯显然有些吃惊,不过他到底没猜到桑洛,为什么会这么问,所以抬头看了她一样,随即说“什么??”
“我问你从美国回来多久了”。桑洛放下咖啡缓缓说道。
此时枫泽凯明白了。
“大概半年了”枫泽凯平静的说,似乎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两个人之间没有多年不见的那种热烈的氛围,空气变得寂静。
“泽凯!!”桑洛突兀的开了口,眼里泛着水光。
枫泽凯未做声。
“这么多年,你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桑洛忽然有些激动起来。
枫泽凯搅动杯子里的咖啡的手停了下来。
“都过去了”低声的说。
“那年,我去了美国之后,去一个商业学院读书,没想到,一待就是八年。在那我想好好的读书,尽早回来”。说到这里,枫泽凯嘲讽的一笑。
随后说“那时我十八岁,在异国他乡,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朋友,不过我爸很慷慨给了我许多生活费,在那个学校里遍地都是有钱人。我不爱说话,别人歧视我,欺凌我,我想回来,可是我回不来。就这样我在那坚持到第三年,有一天,我爸来美国出差,来看我,因为一些事,我和他争吵了起来,我开车上了高速,出了车祸,车着火了,我全身被烧伤面积达百分之四十五,又多处骨折,整个人已经面目全非了,后来我住了一年多的院,做了二十多次的大大小小的手术,几次差点死在手术台上,这期间我爸再没来看过我一眼”。安少华拿起咖啡,手抖动着,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颤抖。
“没死在那场事故里算是万幸,许是我命不该绝,后来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就接着回去重新念书,又考了经济学硕士学位,就这样,一晃八年过去了”。枫泽凯看着窗外的行人,此时他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
桑洛眼眶红了起来,随着枫泽凯的视线,感觉到他内心的痛苦。她伸出手,握住安少华的手,此时所有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桑洛知道,而且感同身受。
“都过去了”。枫泽凯像是安慰林静,反紧紧握住桑洛的手,很快松开了。
“这些年你怎么样”。枫泽凯问。
“我挺好的”林静抿了一口咖啡。
“你和枫泽夜的事我都听说了”枫泽凯说道。
“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