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菲叹了一口气:“桑洛,你今年都三十一了,你还年轻吗,你还想找什么样的啊,满大街看看有几个过了三十还能找到个像样的啊,他对你那么好,各方面都很好,我真不明白你在犹豫什么?”。
“过去那些事,我还是忘不了”
“你不能总抱着过去活着吧,他真的还不错”。
“你说他家族里的人会同意吗”
“这个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啊”。
“如果他真的想和你结婚的话,他自己会解决家里的问题”。
“你以前不是说,嫁到像他们这样家庭出身的人,虽然衣食无忧,但是不会幸福的吗??”
“也有例外啊,凡事因人而异,如果我没和枫泽夜打过交道,我还不同意你们在一块呢,但是后来我发现他真的还不错”
“可是我觉得他变了,和我以前认识的判若两人”。
“这么久没见,不变就怪了,难道几年前的你和现在的你是一模一样的啊”。童菲白了白眼睛说。
“是啊,我也说不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想太多了,你现在想的该是抓住他,这样的人放在你面前不抓住,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
“我和梁晨结婚的时候感情很好,但是现在过了两年,生活就像白开水一样,忙起来的时候连一句嘘寒问暖都懒得说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得打拼,为了这个家打拼,,为了给孩子创造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只能这样忙碌,说白了没钱啊,你记着,一个女人,首先嫁人的条件缺一的是,第一,有经济基础,肯给你花钱,第二,他对你好,能够包容你。如果这两点他没有,或者只有一点,那说什么都是空的,因为剩下的几十年的时间你都要跟这个人生活,婚姻不是只要有感情就能支撑下去的,它需要很多东西去维持”。
“你说的对,是我想太多了,这样的结果还不够好吗,我还奢求什么呢”。
童菲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说。
“你这个人啊,就是不太现实,老是把事情按照自己的理想化,生活得落到实处,婚姻更得落到实处”。
桑洛摆弄着手指,没有说话。
其实和枫泽夜结婚与她来讲是一件幸运的事,一个唾手可得的枫太太的地位,足已羡煞旁人,虽然以后的事难以预料,但眼前的枫泽夜对自己确是无可挑剔的。
桑洛像是下定了决心,童菲说的对。
第二天,桑洛便打给他。
“喂,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后天上午,怎么,想我啦是不是”。
“嗯”。
可是,桑洛忽然又觉得和他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
原来原谅有的时候只是在口头,而内心里却是永远无法忘记的。
桑洛来到“老地方”。
“洛洛来了”
“是啊,郭叔叔”
“吃点什么?”
“想喝点酒”桑洛摇晃着肩膀,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俏皮的微笑。
“怎么啦”郭笑着坐到桌子的对面看着桑洛关切的问。
“我想离开这了”。桑洛双手捂着脸确嘻嘻的笑着说。
“为什么呢”
“我觉得在这没什么意义了,以前去我父亲家长里支教,被调回来之后,发现回到城市里,已经很不习惯了,所以我想去找新的生活”。桑洛喝了一口烧白,呲牙咧嘴的笑着。
“记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都不要逃避”。
“不是逃避,只是有些人和事没办法原谅,也没办法接受”。
“那就不原谅,不接受”郭笑着接着说。
“如果真像您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桑洛摇了摇头无奈的说。
郭看着桑洛,眼睛周围是褶皱的皮肤,白发苍苍,但眼神却那么干净透明,眼睛里像流淌着一片遥远的星海,像来自遥远的星系的光芒穿越时光的海洋落在人间,神秘,悠远。
“难道不就是这么简单吗”。他缓缓的笑着反问道,笑容慈和。
桑洛惊愕的望着他,没说一句话。
“身外之事,想简单便简单,想复杂便复杂,思想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他说完便缓缓站起来,步履轻快的绕过桌子从林静旁边走过去,直走到柜台旁边旁若无人的大声说:
“情不附物,物岂碍人”。
桑洛盯着他伛偻的背影,陷入沉思。
在雍城第三中学的校长室里。
桑洛拿着一张申请表放在桌子上。
笑着说:“校长,这是我的申请表,我要申请去贫困地区支教”
校长看着她,随即拿起桌子上的申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了一会儿。说:“好,支教是好事,以后回来对教师晋升和评职称都有好处”。
桑洛笑着。她从来没想过这个。
“好,你先回去等消息吧,下一批支教很快就开始了”。
桑洛点了点头说:“谢谢校长”。
桑洛已经跟枫泽夜在电话里说了,所以枫泽夜没等到第二天就从丰家村回来了。
“坐吧”。枫泽夜没有抬头,只是翻看着菜单随意的说。
桑洛双手抓着包,坐到对面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