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个消极的堕落者,陷入深深的忧虑和意想中不能自拔,她曾经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得了抑郁症,也曾一个偷偷的去看心理医生,可是结果让她很意外,她只是一个具有正常思维的一个正常人。
她觉得自己与生活格格不入,可是事实上别人只认为她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一个随和内敛的人,她的桀骜的天性,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展现出来。
在别人面前她是个温和,好相处,甚至有些软弱的人,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的孤独和深不可测。
她的生活像一个木乃伊被裹在裹尸布里面,放在一个豪华的墓穴里被供奉,被神化,而自己本身却失去了自由和呼吸的权力。
桑洛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倒有点看不下去,只好蹲下身子,将地上的散落的杂志拾起来,放到了桌子上。
等她再要拾起一本杂志的时候,手指却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划伤了,汩汩的冒着鲜血。
桑洛急忙立起身来,攥着手指。
慕云平听到桑洛的闷哼声,便回头看了林桑洛一眼,看见她捂着流着血的手指,急忙回身走到桌子旁,抽出一个抽屉,在里面翻出一个创可贴,扔到桌子上。
桑洛皱着眉头走到桌子旁,拿起创可贴贴到了受伤的食指上。
“我看你今天也没心情上课,不如坐下来我们聊聊”。桑洛边小心翼翼的摆弄着手指边向小东问着。
他依旧立在落地窗户旁,背对着桑洛,冷冷的说:“我跟你好像没什么可聊的”。
“那好吧,我先走了,今天不算你课时费”。桑洛听说,心中有些不悦,清了清嗓子说。说着拎起背包,就要走。
傅聿凯听闻,却怒气冲冲的转身说:“你们这群人,心里面除了钱,还有什么”。
桑洛平静的说:“我就是来赚钱的啊,有什么不对吗?”
他吃了瘪,一副无言以对的表情。
桑洛走到门口转身对傅聿凯说:“发脾气之前想想,别人凭什么要忍受你的脾气”。
他缓缓转过身,桑洛喊道:“你连原因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我”。
桑洛说:“那说说吧,为什么?”。
傅聿凯觉得自己又中了她的计。
可还是忍不住告诉她说:“我爸妈要离婚了”。
桑洛听闻,便不做声了。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来安慰这样一个人。
默默了片刻,才开口说:“可是你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便说:“我不这样,我还能干什么”。
桑洛走过来坐在一张椅子上,将书包放在桌子上。
看着傅聿凯说:“我爸妈也离婚了,在我五岁那年,而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
惊讶的看着桑洛。
桑洛接着说:“可是我依然过的很好啊”。
桑洛立起身来,拿起背包,笑着说:“走啦”。
呆呆的看着桑洛的背影。
桑洛看天色还早,就没有直接回到学校,而是去了方然住的地方。
方然与他的一个大学同学同在证券投资公司上班,所以一起合租了一间房子。方然给了桑洛一把钥匙。
桑洛知道这样跑到这来不太好,只是因为乔晏工作忙,她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了,所以决定今天顺路过来看看他。
一般来讲,两个男生合租的房子,屋里就算不惨不忍睹,也会一塌糊涂,可是乔晏是个极爱干净的人,衬衣从来是白白净净的,住的房间一定是不染纤尘的,就算工作再忙,他也会把自己的生活收拾的干干净净。
相比于乔晏,桑洛就逊色得多,自己还美名其曰“不拘小节”。乔晏则会说:“你就是懒”。
桑洛坐在沙发上,她本想给乔晏做点东西吃,可是一想起自己的手艺,便退缩了。
所以索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眼神就逐渐迷离起来,接着便睡着了。
天色将晚,乔晏才回来,原来他的室友,今日出差了,所以只有方然自己回来。
乔晏走进屋里,一眼便看见窝在沙发里的桑洛。随即放轻了脚步,又去里间拿出一件薄毯替她盖在身上。
桑洛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回来了,便使劲睁开眼睛,看见是方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来的”。
乔晏笑道:“你睡糊涂了吧,快,接着睡吧”。
桑洛挣扎着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乔晏倒了一杯水放递给林燕。边说:“刚回来,你怎么来了”。
桑洛回道:“今天没上课,就来看看你”。说着回头看了看窗外,窗外已是一片漆黑了。
乔晏说:“这么晚了在这睡吧,你住我屋,我住阿天的屋”。
桑洛点了点头。
方然看着她一副呆头呆脑的神情,只觉可爱,便伸手捏了捏桑洛的脸颊。笑问她:“饿了吧”。
桑洛使劲点了点头。
乔晏立即站起身来,他上了一天的班已经是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