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着云凌璟满脸不愉的样子,濮阳泽担忧的问到。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而已。”云凌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把手中的头发一并递给了小五子,让他交给齐轩。
“这些线头看着像是不小心从香包或是荷包上刮下来的,不是春楼里姑娘们衣物上的东西,看来曾经藏在夹层中的人不是春楼中的姑娘,但是她又对姑娘们的习惯很是熟稔。即便现在不是春楼中的姑娘,以前也有一定的关系。”濮阳泽见不得云凌璟垂头丧气的样子,自主的开始分析起案情来。
云凌璟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濮阳泽对案件发表看法,但他说的正是自己心中想的。没想到这个下来招揽人才的大人还是有一手的。
春楼里的姑娘不是外面那些人家的姑娘,能左一个荷包,又一个香囊的佩戴在身上。
别的姑娘或是公子戴荷包主要是为了压裙角或是袍脚的,让自己看上去庄重一些。可作为春楼里的姑娘,她们的衣裳是能有多妖娆就有多妖娆,压裙角?不存在的,她们恨不能把整条大腿露出来呢。
至于香囊,整个春楼中都充斥着浓浓的脂粉味。姑娘们的屋子中点的熏香大都是添加了助情功效的,你一个小小的香囊是改变不了自己身上的气味的,戴着还累赘,索性都摒弃了。
所以在春楼这样的地方能找到香囊或是荷包上的东西,那只能是外人带进来的。而那个周公子身上带的荷包并没有任何的损毁,他也不知道天香藏私房钱的地方。这人若不是天香的常客,也是之前经常在春楼中混迹过的。
方才天香藏私房钱的那个地方他们都去看了,没想到人家没藏床底下,没藏柜子缝里,倒是硬生生的把盛放衣物的衣柜后面的那堵墙给掏了个狭窄的空间出来。
外面还用衣柜给遮挡了下,墙皮也处理过,要是不经常动那面墙的话也看不出异常来,第一次来搜房间的衙役们也只是搜查了下衣柜中的东西,谁也没想到天香一个弱弱的小女子是怎么把墙给掏出个能容得下一人的缝隙出来。
也幸亏春楼里的墙壁为了隔音建的厚实了些,不然哪能让天香弄出那么一出地方来?
不过放私房钱的地方终究不是个经常能用到的地方,里面的粗糙的很。不过也多亏了里面不光滑,这才让他们找到了刮在一角的丝线跟几根头发。
“根据天香的说辞,她只是跟客人进到屋子中喝了些酒水就晕过去了,那前夜屋子中传出来的动静肯定不是他们二人弄出来的。很显然,跟死者有密切接触的,而且杀害死者的凶手很可能是一名女子。齐大人可以传书坝县,除了死者的身份外,查查他在外面还有没有什么风流债。”见云景凌的一双明目瞪圆了,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濮阳泽长眉一挑,心情很好的又多说了几句。
“是,是,下官这就派人……”
“龙鳞,传信给坝县那边。”没等齐轩说完,濮阳额就打断了他的话,直接对龙鳞下了命令。
之前没让龙鳞他们有动作,是因为只要查清楚死者的身份就行了,可现在关联到了死者的一些人际交往,齐轩之前派出去的那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而濮阳泽又不想在河头县这边多耽搁时间,所以现在只能他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