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冲的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完了完了,自己的前程估计泡汤了,看样子自己的儿子是把眼前的贵人给得罪了,现在这种情况下,能不能升职先不说,如今他身上的职位不能不能包住还得两说呢。
程景远在石林那边收钱他不是不知道,反正他是石林县的县令,跟兴邦将军府还姻亲关系,不日也会再往上动一动,对于自己的嫡子没有管束多少,在石林那边收钱就收钱,反正收上来的钱也不是儿子一个人在用。
“请国公爷恕罪,下官的嫡子......”
“别用孩子还小不懂事这样的话来糊弄本国公,据本国公了解,程景远可是比本国公大好几岁呢。”濮阳泽没等程冲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就这反应,这脑子,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考上科举的,难道是走了狗屎运?
“本国公还听说,之前石林县曾经失踪了不少少女,前前后后达五十人之多,至今都没有消息。这么大的事,本国公在光阳城怎么的从没听说过呢?程县令的这张网还真是大,不止是辽原城的城主府,就连圣上都欺瞒的死死的。”
“国公爷饶命,下官,下官。”程冲已经抖棱的不成个儿了,他本就不是多胆大的人,再加上濮阳泽身上的气势一点儿都没有收敛,吓的他差点儿当场失禁了。
之前那点儿邪祟心思也全都被吓没了,现在就是叫个姑娘过来,大胆的在他跟前挑逗,他也升不起一丁点儿的想法。
“程县令不会以为有个嫁进兴邦将军府的女儿就能高枕无忧了吧?程县令作为一县百姓的父母官,自己的闺女丢了都无动于衷,若现在丢的是你那嫡子,程大人会如何做呢?”
程冲后脖颈一凉,他身下虽然有不少的子女,可嫡子就这么一个,有个厉害的正妻在,那些庶子他就没怎么管过,一个个的都没有出彩的,程府的往后还得程景远来担着,要是他出了点儿意外,整个程府可就真的没指望了。
“老子不作为,儿子光明正大的抢钱,程县令家的家风还很是令人耳目一新啊。程县令一家的胆子都这么正,难道是因为攀上了兴邦将军府的缘故?巧了,本国公前几日还真碰上了几个兴邦将军府的人,程县令瞧瞧认不认得。”
程冲的脸色都白了,他突然想到了之前秘密来石林县的兰玄,在卢员外他们几家的姑娘被找回来后他就没有再见过他,之前还以为他们又悄悄的回了漠南边城,可现在听濮阳泽的语气,事情,好像有些偏离了他心中的想象。
龙鳞一直都在房间的外面站着,而且房门也没关严实,里面的人说什么他听的一清二楚,就在濮阳泽话落的同时,他脚尖一点直奔后院的一间厢房,提着兰玄的后衣领把他拎到了前面的客房中。
“这,这是贤婿?”程冲辨认了好一通才认出来这个一脸颓废,头发遭乱衣衫褶皱,腿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放在地上的人是他的女婿兰玄。
“国公爷恕罪啊,之前的事情都是兴邦将军府的人让下官配合做的,下官官小言轻,只能按照他们的吩咐办事,下官也想找回那些被掳走的姑娘们,可又怕小女在二公子跟前讨不到好处,这才瞒着一直没有上报。”程冲也不是什么忠贞之人,见情况对自己不利,赶紧的把祸事往外推,反正他在这件事中也不是主谋,只是知道兰玄把人给掳走了,那些姑娘们的父母没来衙门他也就当知不知道,其他的情况一概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