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能!季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我吗?”花一从小在这里长大,踏出这个大宅中的次数屈指可数,对她而言,安京司的人就是她的家人,她的一切。
“花一姑娘别误会,我并不是在怀疑姑娘,只是别人就不一定了不是吗?”季的话有些咄咄逼人,但不彻底了解这个玉简的情况,他宁愿离开这花城。
花一脸色几分凝霜道:“季公子年纪不大,性子倒是谨慎得很。”
见季不说话,花一只好叹气继续道:“事实上,在花城内只有怪老和花荷大人才能使用玉简法器追踪到名单上的人员,如此季公子是否放心?若公子真不放心,凭公子怪老之徒的身份,想必很轻松入安京司的内司,自然无需在这玉简上刻上姓名。”
此言一出,季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不然就真的失礼了,乖乖在玉简上刻上姓名,入外司无非是个外编人员,是甲乙方的合作关系,若是入了内司,那季这辈子都打上了安京司这个标签,这可不是禾所希望的。
“好了,季公子,事办完了,且在此休息,若有事吩咐即可,我会派人帮你。”花一姑娘回转向一处绣着牡丹花的屏风后。
季连忙叫住她,与花一对视道:“刚刚多有冒犯,季在此赔礼,还有非常感谢花一姑娘的提点,季感激不尽。”
也许是季说得很真诚,又也许是少年郞的长得一身好皮囊,总之花一姑娘脸色转暖,回头微笑道:“季公子多礼了,花一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虽然当了次小人,但他并不后悔,不过事后该有的道歉还是会有,更何况人家对自己帮助良多,就大历王朝多方势力和安京司的关系就是不可外说的秘密。
虽然这更多是由于那个花荷的花妖和怪老的原因,但别人对他有问必答,还是多几分感激之情。
现在就等着年兴这小子来找自己了,也不知他顺不顺利?
年兴这边事也谈完了,与安京司的日常管事的人见了面,其实也就寒暄几句,毕竟是从总部来的红人,怪老懒得来,他作为花城的副司长只好过来了。
“这事好说,年老弟不愧是国师之徒,英雄豪杰,力除了黎丘鬼这三个恶鬼是百姓之大福,赏金自然应双手奉上”杜迁双手抱拳恭维道。
“那真是多谢杜副手了!”年兴脸色微红道,要不是囊中羞涩,再加上禾的怂恿,他还真不会来领这三百两,这说明他还是历练少了些,脸皮薄啊!
“年提辖,若不嫌弃,今晚在醉香楼开宴为老弟接风洗尘如何,听说醉香楼的大厨新研发的醉鸽飘香十里,美味鲜不可言!”杜迁宴请道。
年兴抱拳道谢道:“杜副手的好意年兴心领了,只是在下与好友有约,辜负杜副手好意了!”
“无碍无碍,虽然遗憾,但下次年老弟可要与我不醉不归!哈哈哈!”杜迁丝毫不恼道。
“一定!”年兴再次抱拳回礼道。
年兴跟着侍卫来到外司院,终于松了口气,他不喜这些虚情假意的奉承,但他官职提辖,又是司长之徒,本身就代表了汴京安京司总部的颜面,再不喜也不能表现出来。
花一已经提早得到消息,早早在长廊口处等待,年兴的视妖如仇的性子,远在花城的花一也是有所耳闻,所以特意带他绕过灵池上的花荷大人,见礼后将他带到静室便识趣离开。
两人一见面,禾就把手伸在他面前,挑着眉会意他,年兴微微苦笑,刚到手的三百两银票还没捂热就转手了。
“不错不错,小年子不愧是安京司第二天才,果然面子大”禾喜开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