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反问钱淑娴：“难道你没有感觉？”

钱淑娴当然有感觉，否则她又怎么会向朱祁镇问出那个问题呢？

而且，钱淑娴感觉到，或许，坤宁宫里，太后安插的眼线，并不仅仅只有湘芸一人，亦或者，湘芸被派来，只不过是故布迷阵，真正的眼线并不是她。

当然，这一切，也都只不过是她的猜想，并没有实实在在的依据。

“看来，坤宁宫里的人是时候该换上一换了。”朱祁镇朝着钱淑娴身后的一处看去，那里，刚给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不必多说，刚给一定是有人尾随着他们而来。从那一闪而过的身影，朱祁镇可以断定，对方是一个小太监。

“可是，臣妾连那人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又该如何去换呢？”钱淑娴显得很苦恼。

“无妨，朕来想办法。”

朱祁镇看着小太监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却又什么也没说，但表情却显露出了自信。

看着朱祁镇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钱淑娴倒是不禁好奇了。

“不知皇上有何高见？”

朱祁镇没有回答，却问钱淑娴：“皇后为何如此维护朕？”

“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更是臣妾的天，臣妾自然是要维护皇上的。”

钱淑娴几乎是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而且回答得十分流畅，且理所当然。

这使得朱祁镇倒是感到有些意外了，他似乎是没有料想到钱淑娴会答得如此迅速流畅，因而神色稍稍有些不自然。